少年調整呼吸,輕撫雪走,開始“起舞”.......
“日之呼吸——圓舞”、“日之呼吸——碧羅天”、“日之呼吸——烈日虹鏡”、“日之呼吸——幻日虹”......
【體質+0.05...+0.05...+0.05...+0.05........】
某一刻,刀光一閃——
雪走脫離羅伊的右手,電射而出,位於牆角處的一隻電子眼,“嗚咽”一聲當場歸了西。
連帶著二樓主臥的電視機同時跟著冒出了大量的雪花。
“滋啦......”
雪花呈條狀一條接著一條閃過.......
手裡搖晃著一杯紅酒的男人,本斜靠在虎皮幟就的沙發上小憩,見狀嘴角斜向上拉起,笑了......
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也不生氣,更沒讓“帶傷上陣”的孜婆年關掉電視機,反倒是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倉庫取了把刀過來。
再一起身,已經牢牢的將那把微曲的武士刀握在了手中。
氣勢跟著隨之一變...變的霸道,蠻橫,宛如一頭要暴起撕扯掉一切的凶獸!
震怖人心!
一旁,孜婆年很識趣的向著牆根退了兩步,給男人騰出足夠大的空間。
她麵色看似平靜,內裡心情卻有些複雜,因為孜婆年敏銳的發現——最近家主似乎對某人過度的關注了。
‘是從哪裡開始的呢?’
好像就是從電視機中的那人突然跳起古怪的“舞蹈”開始.......
“呼啦~”一記刀風帶起凜冽的寒光,貼著孜婆年的眼簾閃過,將她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席巴動了!
他雙手持刀,效仿羅伊起舞,手中刀如活過來了一般,或劈、或撩、或刺、或砍,再搭配上腳下踩著的“暗步”,一時間——
臥室內詭魅如幻,全是飄飛的刀光和劍影。
直至,最後一刀——
“日之呼吸——日暈龍·炎舞”,帶起一道銳利的劍鳴!
席巴才猛的頓住了腳步,收刀而立,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嗬嗬嗬......”壓抑低沉的笑聲自男人的口中回蕩開來.......
席巴眯起眼睛,確認了一件事——
“這不是舞蹈,而是武道。”
孜婆年瞳孔一縮!席巴的話立時讓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紮著衝天辮,喜歡玩排球的老人。
他以人類最強,武道大家的身份,用每日一萬次滿懷感激的正拳,詮釋了何謂武道。
那是人類在追逐超越自我的過程中凝聚出的真意...是觀摩天地,納自然萬物於一體的胸襟...是敬畏生命,看淡生死輪回的釋然.......
如今,在這間小小的臥室,傳承了近千年的古堡中,竟然現出了它的一絲蹤跡!
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拿下去,好好保養。”一舞結束,席巴將刀拋了過來。
孜婆年機械式的接住,人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刀光劍影中,回過神來......
她恍恍惚惚,將目光投向了電視機...
雪花屏中又哪裡還有住少年颯爽的英姿?
隻有那句——“你不也是狗嗎?”
不停的在她腦海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