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隻能化成一句乾巴巴的承諾:“我會找到治療父親的辦法。”
炭十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走吧。”
轉身留給他一道單薄的背影。
少年落在後麵,沉默的站了一會,忽覺脖頸有些涼,原來是風吹落樹上的積雪掉進了他的衣領...便長吸一口氣,跟了上去。
現在是早晨的六點五十五分。
圈養在籃子裡的那兩隻笨蛋野雞還沒學會打鳴。
灶門兄弟就已經整裝待發,背上籮筐,裝好茶水,帶上團子,腰間彆上了兩把鋒利的斧頭。
雪走沒辦法以“反具現化”的形式帶進來,便隻能用斧頭防身。
遇到不好走的路,還能劈開荊棘,蹚出一條路來。
母親葵枝一會幫炭治郎掖了掖衣角,一會又幫羅伊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絮絮叨叨的叮囑道:
“路上慢點......”
“遇到危險,千萬彆出頭,更不要圍著人多的地方亂看......”
“晚上寧可花錢找個旅館住也不要進山........”
炭治郎心直口快,典型的直腸子性格,脫口道:“母親,我和尼桑又不是不回來了,用不著擔心。”
少年還是初次下山,興奮的拍了拍斧頭,自信的又補充了一句:“要是遇到危險,我會第一時間保護好尼桑!”
“你不拖你大哥的後腿就是好事。”葵枝白了他一眼,轉頭又深深的看著羅伊道:“照顧好你弟弟.......”
羅伊輕嗯了一聲,視線一一從葵枝、炭十郎、禰豆子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抱著花子走出來的奶奶。
“阿巴...阿巴......”花子衝羅伊張開了雙臂。
小姑娘剛剛睡醒,臉都沒洗,眼角處還粘著幾顆眼屎........
羅伊也不嫌棄,走上前去,在她稚嫩的小臉蛋親了一口,微笑著對奶奶說道:“等我回來。”
奶奶笑著點了點頭,抱著花子在長廊上坐下,目送著羅伊帶著炭治郎離去,眼窩子一熱,流下了兩行熱淚。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催。
“榮一郎他娘,我怎麼覺得他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了呢?”
葵枝站在雪地中,拿手背抹淚:“我去看看竹雄和茂,兩個小東西知道他大哥走了,沒喊他們,不知道又要鬨成什麼樣子。”
說著,沒有回答奶奶的問題,背過身去...消失在了庭院中........
雪下的更緊了,也更急了,偌大一個庭院,連接的是整片山林,隻剩下炭十郎一個人站在雪中,呆呆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兩個小小的人兒.......
炭十郎起手跳起了“火之神神樂”........
“圓舞”、“碧羅天”、“烈日虹鏡”、“幻日虹”......
舞姿翩飛,他人如一隻火焰精靈帶起一蓬蓬飛雪......
隻是,這一次,再也沒有耳飾與他相伴...那副象征著繼國緣一與灶門一家千年淵源的物件,如今跟了新主人,踏上了新的征程,同樣...也是新的人生......
一段繼國緣一泉下有知,都無法想象的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