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竟然要那麼久嗎?”
“尼桑,我不需要新衣裳,留著錢不如給弟弟妹妹們買點吃的。”
禰豆子笑著說道,眼睛一彎,神似葵枝,非常的溫柔體貼。
“衣服要買,家裡暫時也不缺吃的。”
昨天剛宰了豬,半個月都不用擔心沒有肉食吃。
“那也太久了......”葵枝擔憂的看著羅伊:“你又去狹霧山做什麼?”
單是賣炭,山腳下的鎮子就足夠消化掉灶門家積攢了兩天的存貨。
“學點東西。”羅伊剝開一個團子,淺淺咬了一口:“炭治郎大了,可以幫著做事了。家裡其實也不需要兩個挖煤工,我到山下看看能不能學門手藝,補貼一些家用。”
惡鬼的事不能提,鬼殺隊的事更不能說,家裡還有竹雄、茂和花子,免得嚇到了他們。
但同住一個屋簷下這麼多年,又都是同一條血脈相連著的...羅伊的說辭很難讓葵枝和炭十郎滿意,更彆提經曆過惡鬼襲擊的炭治郎了。
‘尼桑在撒謊。’炭治郎時不時拿眼偷瞄羅伊。
經羅伊一瞪,又趕忙低下頭去,假裝喝湯。
“家用用不著你去補貼,我和禰豆子都會編籮筐。到鎮子上換幾個零花錢,足夠置辦幾身新衣裳。”
“是的尼桑...我已經學會編藤條了。”
禰豆子說著從桌子下邊拖出一個手提筐,筐裡麵裝著些針線一類的東西,編製的十分美觀。
袖口上的那記補丁,顯然也是她自己縫製的傑作。
“我家禰豆子就是能乾。”羅伊不吝誇獎了一番禰豆子,視線上移,又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炭十郎,最終還是堅持的對葵枝說道:“不,我要去。”
“興許山下能找到治好父親的方法。”
葵枝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炭十郎的病一直都是整個灶門家的心病,如果真能找到有效的治療辦法,那是灶門家的福氣。
禰豆子和炭治郎悄悄看了一眼父親...炭十郎沉默中,從編製的手提筐中,捏出來一根針,握在手心,站了起來。
溫和的對羅伊說道:“榮一郎,跟我來。”
大雪壓的鬆林折腰.......
炭十郎披著厚實的大襖當先走下長廊,後麵跟著沉默的羅伊......
父子二人繞過牆角來到屋後站定,剛在雪地上踩出的兩行腳印,經風雪一抹,又消失不見。
“把耳朵伸出來,忍著點,彆嫌痛。”炭十郎亮出手中的細針,示意羅伊亮出耳垂,一針紮了下去。
短暫的刺痛,如被蚊蟲叮咬了一般,轉瞬即逝...接著.......
羅伊就看到炭十郎把傳承於繼國緣一的太陽耳飾摘了下來,給他帶了上去,一邊調整著位置一邊說道:“父親是個沒用的,不能給你許多。”
“家中傳承的這副耳飾,就交給你了。”
“願火神大人保佑我的孩子無病無災,平安順遂。”
“嗚...咽......”耳飾墜在羅伊的耳垂下方,隨風搖曳.......
炭十郎微笑著看了看,就一如年少時,父親在看他一樣,滿意的說道:“很好,很有精神。”
羅伊喉嚨有些乾澀,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