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廣智是個普通人,是億萬生靈中最不起眼的一粒塵埃,除卻他的家人,沒人會在乎他,如今多了一人——羅伊。
羅伊懷著那枚銅錢,行走在幽深寂寥的狹霧山中,打開麵板將南野廣智的“生命能量”加在了“體質”上。
【提醒......】
【體質:10.55→11.55】
“嘶...嘶.......”
縷縷熱氣自他的頭頂蒸騰而出.......
炭治郎深一腳淺一腳跟在他身後,某一刻抬頭看去...驚訝發現,他怎麼突然膨大了一圈,趕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羅伊又“縮”了回去,好像之前的“膨脹”隻不過是愚蠢的歐豆豆自己花了眼,看錯了而已。
‘奇怪...難道是我昨夜沒睡好,犯迷糊了?’
炭治郎快走兩步,繞到了羅伊身前,
仔細瞅了瞅,才發現羅伊眉頭緊皺,似是還沒從南野大叔消散的陰影中走出來,便關心問道:“沒事吧尼桑?”
該說沒事嗎?
羅伊不敢苟同,他現在痛的要死,勉強行走...都近乎耗光了全身的力氣。
體質的瞬間增加,直觀反應到身體上,就是...細胞加速分裂,骨密度增加收緊,心血管增粗增厚,肌肉纖維撕裂再生......
這本應該是“成長”在潛移默化中慢慢發育的過程,需要的時間可能是一年,兩年,甚至是普通人的五年六年,卻被羅伊強行一個呼吸的功夫走完。
所付出的代價就是——
他不得不扶著一棵杉樹短暫休息了一會。
“來,喝口水。”炭治郎取出水壺給羅伊灌了一口。
羅伊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了些,拍了拍他的後背,看了眼天色,繼續朝著狹霧山深處挺進。
狹霧山以終年被大霧覆蓋而聞名,冬季大雪紛飛,溫度降到零點以下,甚至會出現冰霧的現象。
炭治郎鼻頭凍的通紅,伸手抹掉頭發絲上的冰渣子,很難想象會是什麼人選擇居住在這種苦寒之地,再不濟,學習南野廣智將家安在山腳下,也會舒服許多。
“尼桑,真的會有人選擇住在這裡嗎?”
“這裡的山常年不見太陽,一株綠植都找不到,可比咱們家還要冷。”
自家山可沒有霧,將木屋麵朝太陽,建在向陽的山坡上,至少白天不會太難過......
“艱苦造就偉大。”羅伊丟給炭治郎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目光逡巡間,斜向右前方的一棵樺樹上看了一眼。
樺樹的枝椏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兒,隱在狐狸麵具下的漂亮眸子微微閃動......
有些驚訝......
“呐~錆兔,他是不是發現了我們?”小的是個女孩。
她身上穿著一件印有鮮花圖案的和服,約莫十一二歲的年紀,反季節的光著小腿,狐狸麵具歪歪斜斜戴在頭頂,注意到羅伊投來的目光就是一愣。
“除非咱們主動接近,否則沒人能發現的了。”大的是個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
身著一席白色外衣,內襯橙黃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一頭粉紅色的長發披在肩上,狐狸麵具一角蹭了個疤。
“是呢,就連鱗瀧師父都看不到。”
女孩提起師父,情緒就有些低落,她有好幾次就站在自家師父的身邊,看著他吃飯,睡覺,雕刻,發呆...期望有一天他能給予回應,但——
無論她怎麼跟隨提醒甚至是呼喚,他都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