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鬨聲、追逐聲回蕩開來.....
可惜隻有羅伊一人獨享。
“咕嚕嚕......”
水開,頂開壺蓋。
炭治郎眼疾手快,挑下水壺,倒了杯熱茶遞了過來......
附耳對羅伊說道:“尼桑,我怎麼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好像有人在看著咱們?”
父親炭十郎是灶門家自先祖灶門炭吉以來,千年以降,第一個踏入“通透世界”的人,也許是遺傳了他的血脈,也許是祖宗庇佑...賦予了炭治郎敏銳異常的嗅覺。
若乾年後,修煉了“水之呼吸”的他,竟然能嗅著錆兔的刀勢,提前預判到他的攻擊,進而斬開他的麵具,顯然已經有了一隻手觸摸到“通透世界”邊緣的跡象。
因此現在能僅憑直覺就察覺出一些異常,不足為奇。
“你聞到了什麼?”
“不知道...有點像南野大叔的味道.......”
炭治郎鼻翼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呼啦~”幾道陰風刮來,將他團團圍在了中間。
其中就有打鬨的信介和福田.......
“謔——”
“這家夥好敏銳的嗅覺.......”
“就跟師父一樣,僅從氣味就能捕捉到鬼的位置,以及他吃了多少人.......”
“這樣來看,說不定,他比義勇更適合學習“呼吸法”......”
嘰嘰喳喳...幾頭生魂被炭治郎的一番話勾引出了興趣......
繞著他的頭頂飛舞,卻沒有一人冒冒失失的從他的身體裡鑽過去......
顯然,生魂會衝擊活人靈魂的道理,他們是明白的。
“嘶......”炭治郎吸了口氣,心道怎麼突然間變冷了?
趕忙抱著肩膀,朝羅伊的身邊擠了擠.......
羅伊專心吃著團子,就著一杯熱茶將最後一口順下去,抬眼注意到陪在鱗瀧左近次身邊的男孩女孩也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
他目光平靜的直接從他們身體裡穿了過去,定格在了一旁的鱗瀧左近次身上。
老水柱一刀一刀的刻著麵具,人融於天地間,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不仔細看,或不特意抱著目的來找,極容易將他忽視。
這種狀態倒是跟【絕】有些相像,同樣都是感知自然融於自然,借助自然,降低自身存在。
不同的是一個靠將“念”全部封於體內,強化五感,一個靠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非凡技藝...其中有多少“相同”之處,又有多少“不同”之處,值得尋味,前提是——
他願意給一個討教的機會。
“哢...哢......”
木屑紛飛,鱗瀧左近次手持的刻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把,也許是新的用起來還不適應,又或許有人圍觀,致使他的心亂了,這一刀下去——
偏了,
結果就是狐狸的嘴歪掉,似是在嘲諷他......
光會雕刻有什麼用,還不是連自己的弟子都保不住。
“師父......”真菰蹲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在她的一旁,是默默的錆兔.......
鱗瀧左近次呆了幾秒,將壞掉的麵具換成了一塊新木頭,繼續雕刻了起來,似是還沒有注意到院外有人。
急的炭治郎直搓手。
少年終究是壓不住心性說道:“尼桑,要不我去叫門?”。
門?
這裡哪有門?
“柱”不需要門來抵擋惡鬼,他們本身就是“門”。
羅伊喝了口熱茶,不疾不徐的道:“你要是呆不住,就去山裡捉點野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