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有些詫異。
自家公子不是正在休沐?怎麼這個時候還主動遞上奏書?
“兩位殿下修養太久,課業恐有疏漏,過幾日大儒入宮學講經,我想,幾位成年的殿下,也該修習一番課業了。”
四兩撥千斤的一封奏書,這是要讓陛下下旨把兩位殿下召回宮中?
既白抽了抽嘴角。
還真彆說,陛下最看重皇子課業,自家公子這封奏書,絕對能達成所願。
公子從不涉及黨爭,所以與諸位皇子關係向來都是不得罪,不親近。
如今剛剛出手,便是絕殺。
不愧是公子。
心中感慨,既白領命後出去準備,又被謝景琛叫住。
“還有,暗中安排人,向後宮透露出五皇子兩次遇刺之事的凶險。”
如此以來,後妃驚懼之下,更要在兩個殿下身側增派人手。限製他們的自由。
他們想要脫身,也要些時日。
屆時,他把人帶回謝府,兩位殿下再想見人,便是難如登天。
既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如此,縱然兩位殿下有通天手段,也要被壓製一段時日了。
公子這番行事,與往日不同。
是因為表姑娘?
*
薑綰身側服侍之人,都被謝景琛換了個遍。
無論做什麼都被看顧著,沒了半點自由。
薑綰心中發苦,隱隱有些後悔招惹謝景琛了。
從前怎麼不知道,這位表兄手段這麼強硬?她想要攻略其他人,就得想方設法在攻略他之餘,儘快逃離謝景琛的掌控。
還沒想到辦法呢,先到來的,是據說能為她治療失憶的禦醫。
這人年紀很輕,就算穿著禦醫的官袍,行事也全然,不像個當官的。反而帶著一身吊兒郎當的江湖氣息。
他叫白若霖,看上去與謝景琛關係熟絡,應該是不錯的朋友。
見了她的麵,白若霖先是低笑一聲,悠哉悠哉地開口。
“怎麼是這麼年輕的姑娘?謝二沒跟你說,我這套針法雖然能讓你恢複記憶,過程卻很痛苦的,失憶而已,又不致命,嬌滴滴的姑娘遭這種罪乾什麼?”
“無妨,這些苦我受得住,有勞您為我施針。”
話語雖堅定,但當看到禦醫拿出銀針準備之時。
她還是悄悄後退,抿唇拽住了謝景琛的衣角,輕聲祈求道。
“我,我有些害怕。公子能否替我求白大人為我開些止痛的湯藥在施針?”
她眼中皆是恐慌,但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放棄找回記憶的想法。
這麼做,都是為了回那殿下身邊?
謝景琛神色冷凝。
“湯藥之苦,行針之痛,你都肯為他忍受。”
“你心係之人,貴為皇子,卻護不住一個你,你被下藥時,他在哪裡?薑綰,這樣的他,值得你這般付出?”
薑綰眼中凝聚了更多淚意,垂眸不語。在謝景琛越發冷凝的目光中,靜靜點了點頭。
“這都是意外。”
“不會再有這樣的意外發生了。”謝景琛看著這樣的她,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良久……
腦海中傳來係統的聲音。
【謝景琛好感度+1】
【宿主,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還在給你加好感度。】
薑綰並不覺得意外。
“他年幼父母雙亡,在謝氏又寄人籬下,依靠才華站穩腳跟,從未感受過一心一意的偏愛。”
嫉妒,也會滋生好感。
光風霽月的權臣,主動去勾引是行不通的。
想讓他心折,需得引導他,主動來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