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看到阮流蘇遞過來水果時,泛紅的臉,他還是陪她一起吃掉了。
阮流蘇的性格是真的好,她永遠對這個世界懷揣著絕對的善意。
不惡意揣測彆人,也不盲目同情惡人。
快七年過去,阮流蘇臉上的稚嫩褪去不少,也出現了為生活憂心的憔悴。
斯見微知道,阮流蘇父親的死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
心頭萌生出大片軟意,斯見微伸手捏了捏阮流蘇的臉頰,又將她抱在懷裡,用掌心輕輕暖她的肚子:
“從顧策那兒問出來什麼沒?”
斯見微沒明說,但阮流蘇知道,他指的是阮建明的事情。
“他說隻在我爸爸的實驗室呆了不到三個月,和其他同門之間還沒來得及建立起什麼交情,就算能聯係,他們也不願再討論當年的事。”
按照時間推算,四年前的事碩士,或許已經變成行業內的前輩,就算知道真正的結果也不願出來得罪人。
斯見微也查過阮建明申請的項目,項目研究並沒有終止,但完全加密,包括合作單位都是絕密。
他實在不擅長說什麼安慰人的溫情話,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皺起眉頭沉默。
斯見微脾氣硬,阮流蘇明白這已經是他能給的最大限度的溫柔了。
她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我挺好的,你放心啦。”
斯見微抿嘴,看了她半天,輕聲說:
“我昨天說的都是氣話。”
他一反常態地表現出歉意,然後推翻了自己之前一意孤行的安排:
“其實自駕遊也挺沒勁的,你沒興趣的話,我們以後還可以報團來玩,輕鬆點兒。”
“以後?”阮流蘇不清楚是多久以後。
在她心裡,合同結束,他們就會分開。
她回國工作,斯見微還要留在歐洲繼續打理斯家在海外的生意。
他們不會有以後。
就算現在一時半會兒分不開,一旦異地,也不可能長久。
“嗯,以後。”斯見微應了聲,安靜地低頭看阮流蘇。
明亮熾熱的眸光裡,他滿眼都是她。
阮流蘇心跳漏了半拍,抱住斯見微的脖子親吻他。
他穿得少,嘴唇微涼,貼上她唇上的溫熱時,不自覺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