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用吸管攪了攪,底部紅色一團紅色邊界緩緩升起。
"SUnriSe,日出。"顧策微微笑著,聲音輕又溫柔。
鐘慈對酒了解的稍微多點:"那不是那款很出名的酒吧少女殺手,斷片兒酒嗎?"
兩個女生笑開,她們倆都知道顧策不可能對她們有什麼壞心思。
顧策也笑得比剛才更爽朗了:
"隻有一點teqUila,其他的都是石榴汁和橙汁,怕你們倆誰真的斷片兒了,我送人還得靠背。"
深夜的倫敦又下起了小雨。
阮流蘇坐在顧策的車上,手機一直亮著。
斯見微發來位置共享,她不敢接。
"你在哪。"斯見微發消息過來問。
阮流蘇過了幾分鐘才回他:
“剛才洗澡沒看到,我在家呢。”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顧策和鐘慈把車停在彆墅門口,看著阮流蘇牽著狗走進家門,客廳的燈亮了,兩個人才驅車離開。
阮流蘇酒量不好,隻喝了一點龍舌蘭就有些上頭。
她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準備去洗澡的時候,斯見微電話打過來,他問:
“喜歡喝酒嗎?”
阮流蘇驚了一下,停頓看了眼四周,回答:
“不喜歡。”
她試探反問:“怎麼啦?”
“你這麼緊張乾什麼?”斯見微輕笑出聲:“我這裡有瓶朋友送的龍舌蘭,你要不要嘗嘗?”
阮流蘇總覺得斯見微可能知道什麼,但他已經快兩周沒回倫敦了。
“不用了,我酒量不好。”阮流蘇道謝:“還是謝謝你哦。”
這回斯見微沒有問謝他乾什麼。
他用同樣的語氣說:“不客氣。”
春天的倫敦繁華又寂靜,小雨也掩蓋不住花叢的春意。
斯見微的跑車就停在自家彆墅區不遠處的綠化帶邊,掩在百年老樹的陰影裡。
他掛了給阮流蘇的電話,將手裡棕色瓶子的龍舌蘭扔到副駕駛座位上驅車離開。
阮流蘇又對他撒謊。
送阮流蘇回來的那輛車,斯見微認識,他還幫那男的洗過外套呢。
和阮流蘇一起去人實驗室還衣服的時候恰好見過這輛車。
本來以為讓阮流蘇去幫他追鐘慈,能好好刺激一下她,沒想到最後刺激到的竟然是自己。
阮流蘇還真是誰都能招惹一下,都被男人送到家門口了。
至於麼?
當他小區裡高薪聘的保安是白發工資的?
阮流蘇看起來心情很好,臉也紅撲撲的。
斯見微終於明白為什麼每周五到周日,阮流蘇總會提前問他有什麼安排。
他還以為她是真的關心人。
事實是她怕斯見微回家,因為她和朋友們要去喝酒,唱歌,又或者另有安排。
原來她也不是那麼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她從顧策車上下來的笑是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鬆弛和高興。
連續趕了好幾天工作的斯見微突然不想回家了。
他發動車,打了個電話,掉頭去了秦書淮家裡。
進門之前,斯見微又把副駕駛的那瓶龍舌蘭捎上。
秦書淮家門的密碼斯見微知道,抬手還沒輸入,袁盈盈突然開門,她衣服胡亂裹著:
“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