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淮攬著斯見微的肩膀用了力氣,推開門:
“裝什麼,進去喝一杯她還能把你咋滴?”
斯見微跟著他進去,坐在了最角落的地方,看著阮流蘇趴在桌上,頭埋在手臂裡。
沒由得他又開始生氣。
就這麼熱愛這份工作,都病成這樣了,看不起病還不能回家休息了?
秦書淮點了兩杯酒,都被斯見微氣得一口乾掉。
“不是,你再點杯啊,喝我的酒乾嘛??”
斯見微捏著酒杯,也不看他:
“你一會兒幫我領著私人醫生去她那兒看看,喝酒了不好,有酒氣。”
秦書淮點了杯檸檬水,白了他一眼。
如果有鏡子,他真想讓斯見微照照自己現在有多舔。
袁盈盈和阮流蘇關係一直處的很好,連帶著阮流蘇對秦書淮也很不錯。
雖然知道能猜到醫生是斯見微請的,阮流蘇還是讓秦書淮和醫生進了屋。
鐘慈租的公寓其實不算便宜,但比起斯見微的獨棟彆墅還是差遠了。
門一打開,璨璨就能嗅到門口斯見微的氣息。
它四條小腿兒一蹬,雪團竄出去,斯見微蹲在地上被它那股力氣差點兒撲倒:
“還是你知道想我。”
斯見微看了一眼開門的阮流蘇,抱著狗等她邀請自己進去。
醫生和秦書淮一踏進房門,“啪”得一聲,阮流蘇就把門關了,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斯見微蹲在地上和璨璨一起看著緊閉的門,同時愣了一下。
璨璨是懂得心疼斯見微的。
它跳下來前肢筆直,蹲在地上,伸著舌頭貼斯見微的腿,蹭得賣力,亮亮圓圓的眼睛裡滿是心疼。
搞得斯見微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可憐。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可憐?還需要一條狗來同情?斯見微自己安慰自己。
明明是璨璨才需要可憐,以前它的房間多大啊,還有草坪,小狗遊樂場玩。
現在搬到了小公寓,小狗子除了平時出去溜溜,活動空間有限,在走廊裡都得憋著不敢叫出來。
斯見微帶著璨璨跑了兩步,看他撒丫子上下亂竄,心疼地說:
“狗東西,還是爸爸的大彆墅住得爽吧?”
話還沒說完,鐘慈突然開門,對著璨璨說:
“璨璨,姨姨昨天怎麼教你的?要慧眼識珠,要是一個人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湊過去做什麼?”
斯見微像是喉嚨堵了什麼,一句嘴都沒還。
阮流蘇怎麼什麼都跟鐘慈說啊?
連他那天說自己不喜歡狗,讓阮流蘇把狗帶走的氣話都告訴鐘慈了。
這下璨璨也進了門了,獨獨斯見微一個人在公寓門口的走廊裡等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秦書淮和醫生才出來。
私人醫生用英文給斯見微交代:
“打了退燒針,開了些藥,需要幾天休息。”
斯見微又問了一些注意事項,他覺得外國醫生挺不靠譜的,又打電話在國內找了個醫生問怎麼中餐食補,最後讓謝叔找了個中餐私廚。
回去的路上,秦書淮開車,聽著斯見微跟私廚又打電話,說阮流蘇的忌口:
“嗯,現在感冒,做個湯,對了,她不吃菠菜,換種蔬菜...”
秦書淮覺得好笑,還是照做,斯見微也會照顧人?
要是平日裡總是嘮叨感受不到親情的斯知博,知道他的好大孫兒是現在這樣,不知道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