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願違,他的東西沒送出去,話也沒說出口,還受了打擊。
那幾年斯見微挺難受的,暗戀的酸澀是慢慢滲透的,一想起那個人,心裡就會多一絲沉悶。
斯見微自詡不是什麼深情的人,不能相愛就不能相愛,他事情很多,又不是沒了愛情不能活。
是在一個春風沉醉的晚上,斯見微聽說溫禮訂婚了,真是可笑,他還以為溫禮會和阮流蘇白頭到老呢,原來女人沒錢了也會被甩啊。
溫禮這人就真的挺沒品的。
斯見微同時也想出了另一種比男女朋友更加親密的關係:
既然不相愛,肉體交易也不錯,總歸打上了他斯見微的標簽,也沒人再敢打主意了。
住在一起也有意外之喜,阮流蘇原來也喜歡他。
斯見微又唱“看見躲,看不見了又找,黑夜裡的相思,借著晚風藏匿於銀河”。
一切都沒有眼前人重要,包括那些他不甘心的過往。
唱完下台,斯見微心跳很快,他偷偷給給秦書淮發了個消息:
“我要告白,比你在安納西那次還要牛逼的告白。”
“靠,這個要比?”
“那當然,我的,不論什麼,都得是最好的。”
拽得一逼,秦書淮當場又給他灌了兩杯烈酒。
幾種酒混在一起,斯見微酒量再大也有些難受,他抱著阮流蘇,把頭埋進她肩膀裡,緊閉著眼。
阮流蘇拍拍他的腦袋,酒吧裡人有點多,就算環境開放,她也覺得有些臉紅:
“斯見微,有人在看你呢。”
她輕聲說。
斯見微不肯睜眼,悶聲悶氣地說:
“我頭疼,就靠一小會兒。”
“你也有頭疼的時候呢?”
阮流蘇看他每次出現都是意氣風發,鬥誌滿滿,很少有頹喪的時候。
“我手上的口子還沒好呢。”
反正熱,斯見微脫掉外套,指著短袖下麵快愈合的口子給阮流蘇看。
“哦,那可真是太疼了。”
阮流蘇將手伸進他頭發裡,從額頭到腦後,一點一點輕揉著:
“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她抬著手不方便,斯見微覺得腦子裡更暈了,反正喝多,袁盈盈也跟秦書淮抱著呢,他為什麼不行?
斯見微故意倒在阮流蘇腿上,他閉眼享受:
“就這樣按吧。”
少爺調整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唇角往上挑:
“你怎麼會按摩?伺候過誰啊?溫禮?”
又來,阮流蘇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
“是我爸爸,我媽生我的時候年齡大,光是抱我就很累,傷神廢腰,他下班回家就會幫我媽按摩,頭疼按,腰疼也按。”
“那你下次也幫我按按腰唄。”斯見微接了一嘴,沉默幾秒,他突然又問:
“阮教授還幫阿姨做什麼?做飯?家務?不會工資也全部上交吧?”
阮流蘇想到什麼,哧哧笑了出來:
“川渝男人,你懂得吧,我爸爸是耙耳朵,我媽是那種會數到三倒計時的老婆。”
斯見微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阮流蘇性格像爸爸。
回國以後他要在阮流蘇公司旁邊買套房,沒事兒就學學做飯,肯定要比阮流蘇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