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最好和倫敦這邊的布置的差不多,他挑剔又認床,阮流蘇也認,睡不習慣還會在半夜腿抽筋兒。
家務呢,他能乾就乾,沒工夫就找阿姨定期上門清潔。
個人資產也要重新規劃一下,但阮流蘇沒有理財的腦子,還是他來吧。
他要比她爸爸對她更好。
斯見微枕著阮流蘇的腿就這麼胡思亂想,沒一小會兒呼吸就沉了。
時間久了,阮流蘇覺得壓著筋了,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換了一點點位置。
斯見微好像是睡著了。
她揉著他的眉眼,低頭打量斯見微的容貌。
極富衝擊力的顏值就這麼直白地展現在自己麵前。
皮膚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冷白調,斯見微很少用護膚品,臉上幾乎沒有一點瑕疵,他還有有定時擼鐵,慢跑,長期有規劃的運動的好習慣。
斯見微骨相也很好,唇形好看,天生帶笑,有時候他沒做什麼表情,就那樣盯著你看,就很容易把人吸進去。
但斯見微經常對她臭臉,她不喜歡。
不過以後回國了,兩個人不忙的時候,她倒是挺想跟他一起出去慢跑的。
也不知道他回國了有沒有空,斯家在國內的市場比歐洲這邊大,他們一個月能見到一次麵嗎?
阮流蘇想著想著手上的力氣就小了很多。
斯見微其實在阮流蘇動腿的時候就醒了,他眼前虛晃著五指的影子,纖細嫩白。
他以為阮流蘇要覆上來,或者玩一下他的睫毛。
阮流蘇並沒有,斯見微就這麼等了一會兒,他才發現,是阮流蘇怕他睡不好,伸手幫他擋住眼前移動的燈光束。
心跳的鼓點越來越快。
阮流蘇他媽的也太會勾引人了。
他忍住想把她當場辦了的衝動,起身坐在沙發上,抖了抖剛才脫下的外套,伸手勾過阮流蘇的脖子,迫使她張開嘴,用力地吻了下去。
外套蓋在兩人頭上,微微起伏,沒人能看清外套下斯見微撬開唇舌入侵時,繃緊的下頜線有多性感。
斯見微的手放在阮流蘇後腦勺上,背上,感受不到力道的話,會覺得這雙手放的十分規矩。
阮流蘇卻被他摁得有些發疼:
“斯見微...”她叫他的名字,帶著點嗲氣。
“彆撒嬌!”
這一聲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摘了外套,拉開距離平複喘息。
秦舒苒在兩對情侶對麵坐著,仿佛局外人,她看了全程,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收斂起來。
她突然就明白了,牛津街那晚回去,秦書淮說的那種偏愛是什麼意思了。
那時她還篤定,一個半路殺出來,被包養,當陪讀保姆的女生能對她有多大威脅啊?
有時候從天真無知的女孩到愛而不得的苦悶女人隻需要一步。
也就是在這一刻,秦舒苒也就這麼長大了。
哪怕後來斯見微被阮流蘇甩了三年,從沒讓任何一個女人靠近,她也理解。
那三年裡,他甚至比以前對女人的態度更加冷淡。
秦舒苒沒有絲毫意外,像斯見微這樣從小到大沒人管過,橫衝直撞成長起來的大少爺,一定會栽在阮流蘇手上。
隻有阮流蘇能給他這麼細致體貼,又明晃晃絲毫不加掩飾的愛。
還是份濃烈的偏愛。
無理由縱容,無理由相信,無理由任他索取。
斯見微怕是早就栽了吧。
當然,那也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