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淮衝著遠處的池南溪招招手,對斯見微調侃:
“一千多萬的改裝庫裡南,他運過來裝逼,讓我們捧哏呢,你懂得吧?”
“真逗。”
斯見微也愛車,但沒這麼癡狂。
秦書淮看池南溪走近,把防曬噴霧還給她:
“下午辛苦美女幫我們開車了,得送路聿青去機場,我們幾個都喝酒了。”
“妥嘞。”池南溪是搞藝術的畫家,沒了素雅的伴娘裝加持,她一身亮黃色裙子,明晃晃的漂亮。
路聿青走近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她是那晚在會所說話得罪過得那女孩兒。
怎麼一天一個樣兒,做醫美了?
幾個人進電梯往停車場下。
斯見微和秦書淮看見新車,同時“喲”了一聲。
秦書淮隨口跟路聿青聊,問他一年玩車花銷到沒到九位數。
斯見微在旁邊挑眉笑。
“這庫裡南我可不敢開!”池南溪驚呼了聲。
她到車庫看見是午夜藍的庫裡南,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給那冷麵閻王撞了怎麼辦?她可賠不起。
路聿青回北市有個急會,掐著時間趕飛機,他把鑰匙給池南溪:
“你幾年駕齡?撞壞了有保險。”
池南溪繞著庫裡南前前後後欣賞了一大圈,眼珠子都在發光:
“那您有星空頂嗎?”
本來還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突然就因為這聲“您”意外地熟絡起來。
“當然。”
路聿青看著池南溪這樣,就覺得自己這逼裝到位了,特彆暢快。
“那你讓我開,我可開了啊。”
池南溪拿著車鑰匙往駕駛座鑽,她是不敢開,不是不想開,一千多萬的庫裡南,誰不想開誰王八蛋。
池南溪上車就把星空頂打開了。
幾個男人上車,路聿青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池南溪在駕駛座摸了半天,才係安全帶,又調座椅掛擋。
怎麼開個車還這麼磨嘰?
她怎麼不占個卦算一算呢?
路聿青沒由得冷笑一聲。
車子開出去倒是平穩,拐彎出庫的時候,車上三個人都聽見一聲清晰得“呲啦”聲。
安全距離沒控製好,副駕駛車門貼著停車場柱子蹭過去的。
池南溪吐了吐舌頭,刹車停下,偏頭看著路聿青。
“你老實說,你駕齡到底幾年?”路聿青的臉是氣青了,他就不該太信任池南溪。
一個昨晚喝多了把會所當迪廳的女人,能有多穩重?
池南溪伸出三個手指頭,比了個數。
路聿青問她:“三年?”
“三天。”
“......”
路聿青強忍下快衝開天靈蓋的火氣,回頭瞪了一眼笑得東倒西歪的後座倆人,意思是:看看你們請的司機,把我老婆都給刮了!
池南溪捏著方向盤,又重新鬆開了刹車,踩著油門小心翼翼往前開:
“您這車太大了不是,我沒掌握好安全距離,我在駕校四輪考試都是一把過呢,連教練都誇我有天分,您看我這直線開的——”
“閉嘴!”路聿青隻覺得心在滴血,但牛逼剛吹出去的,有保險,讓她儘管開。
他也不能在兄弟麵前沒麵子。
三個男人同時坐端正,後排兩個人默默地係上了安全帶。
路聿青到機場,下車檢查了一大圈兒。
秦書淮笑得賊壞,看著那道好長的口子問:
“聿哥,這車得返廠吧?”
“可不嘛,路總工各方麵要求這麼完美,那肯定是返廠整噴了。”
斯見微接著秦書淮的話,一唱一和。
池南溪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路聿青:
“要不要叫保險公司...”
“不用。”路聿青拉著一個便攜行李箱往機場趕,幾分鐘交代斯見微:
“我忘了跟你說了,前兩天我挖阮流蘇來做風電需求分析工程師,她剛給我發了簡曆,麵試時間我還沒確定。”
斯見微的笑立刻就僵住了:
“路聿青,你以為你拿阮流蘇威脅我,我就能心甘情願給你修車?你彆忘了,當初是誰亂說話,導致我們倆分手的?”
路聿青看了眼腕表,又把襯衫袖口放下,整理袖扣:
“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不是分手,你是被甩。”
他把鑰匙扔給斯見微,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學弟,麻煩了,我會幫你好好爭取的。”
斯見微看路聿青過安檢,走到旁邊給謝叔打了個電話:
“謝叔,我有輛庫裡南在瓊口被刮了。嗯,對,返原廠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