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搞氣象的博士。我們需要的人才,熟悉WRF,現在在做氣象統計和人工智能相關算法研究,京西劉院士的得意弟子。”
路聿青聽斯見微形容,就大概猜到:
“於昕眠吧?”
“你怎麼知道?”斯見微驚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你要和她相親?”
路聿青點頭:“我這不空窗期有段時間了,我媽介紹的,還沒去見。”
圈子真小,斯知博之前讓斯見微去和於昕眠相親,斯見微給拒了後,又發了個工作郵件邀請她,但畢竟有這麼層關係在,他總覺得單獨和於昕眠見麵很彆扭,才叫上路聿青,算是公事。
如果路聿青也有相親任務,那斯見微能避嫌肯定要避嫌的:
“那正好,你去相親,順便見麵跟她談談工作,幫我們做個氣象顧問,有償。”
現在氣象工程師難找,尤其是精通WRF和算法的,更難了。
“那不行,我也不打算相了,我有新目標,我也得避嫌,咱倆一塊兒。”
路聿青拿手機看,池南溪已經添加了他的微信,發來保險單,並配上表情包:
“大佬求放過,走你的車保行不?我真賠不起!”
事情就是這麼巧,上周六大清早路聿青的邁凱倫就被追尾了。
下車一看,追尾的還是上次把他庫裡南刮了的池南溪。
真逗。
路聿青直接就把池南溪手上的愛馬仕拿了過來。
“庫裡南加邁凱倫,我用你一隻愛馬仕來抵債,是不是很便宜?”
路聿青回池南溪微信,臉上還掛著笑。
他本來挺看不上咋咋呼呼的女人的。
但周六池南溪從車上下來道歉的時候,那身打扮可比當伴娘的時候漂亮多了,美得特彆有攻擊性,勁兒勁兒的,一看就品味不凡。
路聿青點開池南溪朋友圈看,果然是搞藝術的,自己還開了個牆繪工作室。
池南溪回複他:
“你拿我人抵債吧,求你了,這包我等了好久,平時配貨都配不到的。”
“路聿青,這包就和我老公一個性質!你搶的不止是包,還他媽是老娘的愛情!”
路聿青看池南溪的微信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阮流蘇往工位一坐,就看到梁格笑嘻嘻地過來找她說話:
“阮工,周末家裡沒什麼大事兒吧?”
這笑意味就很明顯。
阮流蘇請假理由隻說家裡有急事,沒提母親生病的事,梁格自然不知道。
他笑得是周六晚上喝酒那事兒。
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醉了以後胡言亂語,還有人幫你回憶。
“沒事沒事。”阮流蘇臉一下子就紅了。
梁格又問阮流蘇旁邊假裝午休,快把腦袋埋到胳膊裡的唐聞洲:
“小唐,你還好吧?睡這麼快嗎?我剛還看見你玩手機了。”
唐聞洲一抬頭,白嫩的桃花臉也是漲紅了:
“沒事兒,謝謝領導關心!”
他平時那股紈絝勁兒都沒了,恨不得拿書擋著自己的臉。
梁格一走,蘇黎又來了一趟。
人事主管來拿個資料,開放型辦公室,隔斷很低,經過阮流蘇和唐聞洲工位時,她也意味深長地看著兩人笑,恨不得把人逼成鴕鳥。
唐聞洲那天比阮流蘇先趴下,他不知道阮流蘇說了什麼話,反而問她:
“蘇蘇,我周六晚上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唐聞洲沒什麼秘密,唯一寫在臉上的秘密隻有阮流蘇了。
但這點阮流蘇肯定不會告訴他,她伸出三個手指頭,告訴唐聞洲:
“你說你能喝半斤白的,但三兩就趴了。”
“那天混酒,原漿和白的一起上,我沒試過,我也不知道原來我這麼菜啊!”
唐聞洲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揉了揉鼻子,他想了想,湊近阮流蘇,神秘兮兮地說:
“我回家複盤了一下,我覺得就是斯見微和梁格出老千誆我,梁格當荷官換牌,斯見微讓我當莊,這樣我輸的概率最大!很容易爆牌的!”
這確實是斯見微能乾出來的事兒,以前他和秦書淮就這麼打配合坑過人,但阮流蘇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說領導出老千。
她準備跟唐聞洲說什麼,背後就有人敲桌:
“準備一下,十分鐘後開會。”
斯見微剛洗完澡,頭發還有點微濕,陰沉著臉。
阮流蘇和唐聞洲兩個人同時抬頭,都是滿臉通紅。
“你倆說什麼呢?”斯見微忍不住懟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