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聿青當然有,但他準備等幾分鐘再回複。
幾年前斯見微剛分手的時候,他還被斯見微打了一頓,他打算釣一釣斯見微這狗東西。
沒一分鐘,斯見微又連續問了他三個問題:
“學長,你不會沒有吧?”
“學長,你怎麼會沒有呢?”
“學長,難道你結紮了?”
這三個問題,陰陽怪氣的,每一個問題都能延伸出彆的意思。
路聿青當場就被氣笑了:
“等著,學長這就給你送。”
路聿青扔下筷子,起身抬腿就回房間。
“路工,飯還沒吃完,你乾嘛去啊?”唐聞洲手上還捏著臘排骨。
路聿青交代一句:
“剛秦殊絕發消息說,晚上還要詢問區域內各家,有無失蹤人員,有無房屋破損,做好登記,辛苦了,我出去送個外賣,很快回來。”
他背影匆匆,又帶著怒氣。
浴室裡水汽覆在玻璃上,又凝結成水滴落下。
幽閉的空間,繚繞的每一絲呼吸都帶著粘稠。
花灑聲終於停下,斯見微十分後悔,當年改造裝修的時候沒有再放個浴缸。
他把阮流蘇裙子穿好,放到洗手台邊坐著,自己套了條睡褲,裸著上半身刷牙。
阮流蘇看著他手上新添的抓痕,悶悶地坐在旁邊,又覺得很熱,紅著臉打開浴室的門,喝了口斯見微的漱口水,過了十幾秒又吐了出去。
阮流蘇對著他白皙的背部就是一巴掌。
一個淺淺的紅手印兒立刻就印了上去。
“你——”斯見微疼得皺了下眉,吐了泡沫問她:“你跟斯澗羽學的嗎?怎麼比她手勁兒還大啊?”
斯見微刷了牙就煩躁地去看手機,阮流蘇爽了,他可沒爽到。
路聿青留言:
“掛門上了,學弟,不用感謝我,周末愉快!”
阮流蘇不知道這些,她隻想趁著斯見微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回房。
如果斯見微在她身邊跟著,一定不會放她自己上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