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話!”
厲宴行實在不知道下一刻陸遲晚又會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他匆忙將浴巾圍好,下了床要去換衣服。
剛剛如果不是聽到林牧偷偷的要給她買冰淇淋,他也不至於顧不上穿衣服就出來。an啊!”
陸遲晚收住了自個嘴裡的虎狼之詞,用了稍微委婉的形容。
厲宴行腳步一頓,聽到小姑娘又道:“你為什麼要去浴室換衣服,在這換不就行了?”
“我都是當著你的麵換的!”
“給我看,又不是給林牧看,你害羞什麼?”
“你身上我哪沒看過?”
厲宴行繃不住了。
她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你看過?”
厲宴行回頭看著她,逼問。
“我都睡過,怎麼沒看過,難道睡的時候你害羞不讓我看?”
陸遲晚托腮,盯著厲宴行上身那性感的人魚線,感歎的嘟囔,“果然,老公的腰不是腰,是奪命三郎的彎刀,老公的腿……”
厲宴行長腿一邁,躲浴室裡換衣服去了。
拒絕她再點評自己的腿。
厲宴行換了身普通的家居服。
陸遲晚欣賞的看著。
這個男人的臉大概是上天最好的傑作,精雕細琢過的五官,眉目清俊迷人,側臉線條勾勒分明略帶冷意,更添了幾分性感邪魅。
他笑起來微勾著唇角,總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又慵懶又邪氣,
穿上西裝的他,清冷矜貴,不食人間煙火。
換上家居服的他,依舊尊貴無雙,隻不過多了幾分柔和,像是謫仙出塵,誤入凡間。
“老公,你真的好好看呀。”
陸遲晚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花癡。
厲宴行雖然對她這等癡傻的行為頗為不屑,但還是感到心情愉悅。
“老公,我都誇你了,你怎麼不誇我?”
小姑娘對他沉默的行為不滿。
厲宴行話一向很少。
而陸遲晚話一向很多。
二人過於明顯的對比,陸遲晚就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嘮嘮叨叨不停。
麵對她的嘮叨,厲宴行一如既往的敷衍,“誇你,你也好看。”
陸遲晚點頭,“嗯,所以我們是郎才女貌,絕配嘛。”
“老公的腰……”
“睡覺!”
厲宴行走過來,掀開被子上了床,單手把人撈到懷裡緊緊禁錮著。
他低頭堵住她的唇。
他懶得跟她廢話,隻能用這種方法讓她閉嘴。
陸遲晚開心的窩在厲宴行懷裡,伸出手光明正大的摸著男人的腹肌,時不時捏一下。
厲宴行悶哼一聲,“彆鬨。”
陸遲晚摸的更肆無忌憚了,不滿意的嘟囔,“不能用,還不能摸了嗎?”
“反正老公你也不行,讓我過一過手癮嘛。”
厲宴行:“……”
他低頭輕輕咬了下小姑娘圓潤白嫩的耳垂,“就不怕我現在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陸遲晚一怔,小鹿般的眸子一亮,“那你讓我知道知道啊?”
說著就去扯厲宴行的褲子。
厲宴行怕了她了,一把摁住她的手,另外一隻手將她往懷裡扯了扯,凶道:“老子三天沒睡快死了,該睡了!”
“哦。”
陸遲晚心疼的不行,不再鬨他,但手卻一直貼在他身上,沒從衣服中拿出來。
厲宴行閉上了眼睛。
他並不是困的不行撐不住了。
他是被她撩的不行撐不住了。
之前說自己有問題完全是騙她的,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隻是他沒想到,對女色從不感興趣,向來有自製力的自己,在小姑娘隨便幾句的撩撥下,那自製力竟然如此沒用,坍塌的一點都不剩。
他這會又想衝涼水澡去了。
可他如果去衝澡,小姑娘那張小嘴和那好奇的小腦袋瓜,肯定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非要個答案不可。
但凡她再多鬨一會,他不行也真行了。
這一睡,便到了早六點,還是林牧打電話叫醒的。
厲宴行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小姑娘恬靜柔美的側顏,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似乎恢複了些,白皙的小臉有了幾許生機。
她柔軟的小手還貼在他腹部,當真睡著了也沒忘記好色這事。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就因為這小姑娘好色膽大,腦子又奇怪,還愛撒嬌,才能被陳陽那種冷血無情的人當成寶貝寵著,甚至折損再多精兵強將,冒著暴露蹤跡的危險也要救人。
可想到這……
厲宴行皺起了眉頭,立刻掐斷了這想法,他此刻一點也不想將陸遲晚和彆的男人聯係起來。
須臾,他低頭在小姑娘漂亮的眼角印下一個溫柔的吻,起身離開。
林牧在外麵等著。
厲宴行換好衣服出去。
“宴哥,睡的怎麼樣?”
林牧故意加重了‘睡’這個字。
厲宴行想了下,他已經有多久沒睡個完整的覺了。
似乎從八歲以後就沒有了。
但昨晚從十一點一直睡到今早六點,足足七個小時。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如果不是林牧叫他,他根本不會醒。
這是他八歲以後,第一次晚上睡覺不會中途醒來,夢也沒做一個。
要知道他平時能完整的睡兩個小時不醒,已經很難得了。
醫生對他這嚴重的失眠障礙都束手無策。
“嗯,挺好。”
厲宴行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病房,交代道:“讓薑姨過來照顧她,缺什麼,她想要什麼給她準備好。”
“至於錦溪灣…她想改風格,就讓她趁我出差的時候改,免得回來住不了。”
雖說改動布局裝修是個大工程,奈何厲少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個的地多用幾倍的工人加班加點就可以了。
而且也隻是改外觀而已,還是很快的。
林牧跟在厲宴行後麵聽著,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嘴欠道:“宴哥,您這…還真是睡的挺好。”
睡高興了,什麼都不是問題。
足足睡了七個小時,能不好?
厲宴行沒反駁,應了聲,“確實極好。”
林牧:“?”
宴哥當初明明說把人小姑娘當魚餌釣魚的,結果現在您自己成那條魚,把自個放的餌吃了?
還有…人小姑娘不是剛剛重傷醒來麼,您也能禽獸的下手?
陸遲晚中午醒來的時候。
薑姨燉了雞湯給她補身。
阿夏帶了幾套歡喜的衣服日用品過來,還有厲宴行交代人給陸遲晚配的手機,以及一張無限額的黑卡。
“少夫人,您還缺什麼跟我說就是。”
阿夏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的樣子,長相很普通,大概三十歲,話也不多,但做事很本分。
陸遲晚正擺弄著自個的新手機,聽到阿夏的話抬眸,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暫時沒了,謝謝你阿夏。”
“少奶奶客氣了。”
“哦對了,大少爺交代,您若想動錦溪灣的裝修布置,回頭我叫設計師過來,有什麼要求您直接跟設計師說。”
“如今您需要在這休養一段時間,大少爺也要出差,正好趁這個空檔收拾完。”
聞此,陸遲晚眼睛瞬間亮若繁星。
阿宴同意她隨便改了?
於是陸遲晚也沒客氣,吃過飯設計師便來了。
阿夏在一旁聽著,少奶奶這哪裡是改動,這是把莊園的皮扒了,重新刷了另外一層皮。
也不知道大少爺回來會不會發火,畢竟那與眾不同的工業風,是大少爺一手設計出來的。
當時風水師還特意提醒過,大少爺的裝修風格煞氣太重,實在不適宜居住。
可風水師越是如此,大少爺越是喜歡,好在也沒怎麼住。
如今……
陸遲晚興衝衝的跟設計師說著自個的想法。
不過,她有些想法與設計師溝通起來特彆困難,設計師覺得她是天馬行空,不懂得裝修。
最終談了半天,陸遲晚果斷辭退了阿夏約來的設計師。
薑姨拿了紙筆給她。
陸遲晚抱著紙筆寫寫畫畫,畫了三日,完整的設計圖出爐。
阿夏和薑姨看了都覺得震驚不已。
“大少奶奶,您設計的真好看,您應該去做設計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