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喜歡我,才不碰我的。”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除非你外麵有人了。”
“不過……”
陸遲晚的聲音低了下去,“我能接受,感情這東西本也說不準什麼時候會散。”
“你一次兩次不要我,我還能舔著臉倒貼,次數多了我也不想倒貼了,我一個女孩子總得要點臉吧。”
看得出小姑娘是真的很受傷,三番五次被厲宴行拒絕。
這種事本就應該是男人主動。
她已經主動好幾次了,每次都推開,再如何也堅持不下去了。
看著小姑娘哭紅的眼睛,厲宴行悶的不行,他低頭親了親小姑娘的唇角,“我是真的…不行。”
“騙人!”
“你有反應的。”
“的確如此,但我還是不正常,之前傷到過。”
“輕輕,不能碰你我也不好受,不是故意不碰你。”
“可…我不想信你,我…覺得你在騙我。”
一次又一次陸遲晚已經沒那麼好騙了。
厲宴行算是摸透了點她的小脾氣,瞧著柔柔弱弱的,發脾氣聲音都沒那麼大,像是一隻軟軟的小兔子,沒什麼攻擊力。
可其實這隻小兔子外柔內剛,倔的很。
他今晚如果哄不好,這小兔子說什麼也得離家出走了。
他轉頭看了眼滿屋子的布置,很俗氣的浪漫,就連床單被褥也都換成了紅色。
他向來不需要浪漫這種玩意。
可看著這滿屋子俗氣又可愛的畫風,心情卻莫名的愉悅,就連身上的傷都忘了疼。
“真沒騙你,我有醫生開的診斷單。”
“在林牧那,我讓他送過來。”
厲宴行拿出手機給林牧發了條消息,“偽造一份病曆單,時間是車禍那日,病因……”
正準備回去休息的林牧,路上收到消息看了一眼。
砰!
一個分神,車子到底是撞進了旁邊的花壇,前車保險杠都被撞癟了。
他又重新看了遍消息。
偽造宴哥那地方受了傷,暫時不能同房的病曆單。
這什麼鬼?
宴哥之前不是已經把人小姑娘吃了。
這是沒吃?
沒吃就沒吃了,偽造自己不行的病曆單?
!!!
這他媽哪個男人受得了!
哦不對,這他媽女人也受不了啊。
宴哥就不怕被嫌棄?
須臾,他又收到一條消息,厲宴行讓他偽造好檢查單,親自送去錦溪灣。
林牧隻能開著保險杠快掉了的車,火速去醫院找人偽造檢查單了。
錦溪灣內。
陸遲晚見厲宴行如此誠懇,還讓林牧今晚一定把檢查單送過來,已經有了七分相信他的話。
不過依舊覺得委屈難受,她忙了一整天飯都沒顧得吃。
肚子咕咕叫起來。
厲宴行皺眉,“沒吃飯?”
“沒,想著你要回來給你個驚喜,衣服還挑了很久呢。”
陸遲晚抓起厲宴行的袖子,擦了擦自個的眼淚,還有鼻涕……
厲宴行:“?”
“誰讓你不吃飯的,你知不知道……”
“你又吼我又吼我,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
厲宴行語氣剛剛嚴厲了些,就被小姑娘軟綿綿的聲音壓製住了。
“先吃飯。”
厲宴行無奈伸手想在小姑娘腦袋上彈一下,可又想起她那嬌氣的性格,手又收了回去。
“我拜托薑姨準備了燭光晚餐,你先洗澡換衣服收拾完再吃。”
“我還要看你的檢查單,敢騙我,我立刻就走!”
陸遲晚晃了晃手裡的小包。
她從某寶淘來的斜挎包,不貴就幾十塊錢,但樣式很漂亮。
陸遲晚最近忙於淘貨,她用的是厲宴行的卡。
每刷一筆厲宴行那都會有短信提示。
但他向來不在意錢財,刷了多少根本沒看。
他如果看了就會發現,陸遲晚刷的都是幾十塊,一兩百塊的東西,甚至還有不少九塊九的。
陸遲晚知道他有錢不在乎,可她想想自己小學未畢業的事還是有些在意的。
“嗯。”
厲宴行扯了扯領帶進了浴室。
剛打開花灑,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老公,浴巾我用過了,給你換條……”
“你怎麼了?”
“怎麼這麼多血!”
陸遲晚本想借著送浴巾的功夫,光明正大的從老公身上揩點油,結果卻看到了厲宴行身上血淋淋的傷口。
他當真一點不在意,打開花灑用水就這麼衝。
陸遲晚衝過去,關掉開關,看著他身上好幾處刀傷眼淚瞬間噴湧而出,“怎麼這麼多傷口,你出差遇到什麼事了嗎?”
“為什麼不去醫院?”
“我們現在去醫院!”
“這麼多血,怎麼這麼多血……”
小姑娘心疼的整個人都在發抖,“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很疼啊。”
看著小姑娘慌亂無措的模樣,厲宴行有瞬間的愣神。
這麼單純的姑娘,仿佛潔白的像是一張沒沾染任何顏色的紙張,又或者說她是一張彩色的紙,有各種明豔的顏色,唯獨沒有令人陰鬱的黑色,溫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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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任何回憶,不知道他一直在騙他,隻把他當成最親近的人,看到他受傷比自己受傷都要著急難過。
“外傷,之前已經處理過了,隻是傷口有些撕裂,清水衝一下擦點藥就好了。”
“乖,出去等我。”
厲宴行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語氣不自覺的溫和,並不把身上的傷當回事。
“去醫院,現在去!”
“不然我跟你翻臉!”
陸遲晚抱著浴巾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