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行被她哭的頭疼,伸手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隻是外傷,我有處理傷口的經驗,你去跟杜管家要醫藥箱過來。”
“可是……”
“聽話,我保證沒事。”
雖然厲宴行這所謂的外傷一直在流血,可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他什麼沒經曆過。
陸遲晚跑出去找杜管家拿醫藥箱。
回來的時候,厲宴行換了條褲子,上身赤裸著,傷口被清洗過了,依然往外滲血,但出血量並不大。
隻是清洗過的傷口反而更可怕,一道道大小深淺不一的痕跡,皮肉翻開,猙獰的很,應該是刀傷。
陸遲晚慌亂的打開醫藥箱,“怎麼處理你跟我說,我來。”
厲宴行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甚是無奈,“能行嗎,不怕?”
陸遲晚抿了抿唇,聲音壓的很低吐出一個‘怕’字。
須臾,又道:“更怕你難受。”
那麼多傷口,這人沒脫衣服之前愣是表現的跟正常人似的。
她心疼的要命。
“好,我說。”
厲宴行指導著陸遲晚怎麼替他處理傷口倒也不難。
就是…小姑娘顯然沒做過這種活,顯得笨手笨腳的,力道忽輕忽重。
他倒是沒覺得多疼,反倒是這種忽輕忽重的力量太勾人了。
陸遲晚緊張的很,處理了好久也沒處理完,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她有些結巴,“老公,是不是很疼,我太笨了,我慢一點……”
厲宴行抬頭看了眼房間裡的布置,其實不是很繁瑣,氣球彩帶貼紙,認真布置大概也就三小時左右。
她沒吃沒喝忙了十幾個小時。
看她這處理傷口的手法,他也能理解了。
“輕輕。”
“啊?”
“我傷的真不重。”
“這麼多傷口,這麼多血還不重?”
“嗯,不重,真的很重的話,大概已經死在你手裡了。”
按照她這處理傷口的手法,嚴重一些的傷怕是會傷上加傷,直接被摁死也不是沒可能。
聽了這話陸遲晚拿著棉簽的手狠狠一抖,按在了厲宴行剛剛止住血的傷口上。
很好,血流如注。
這下是真的傷上加傷了。
陸遲晚都看懵了。
“宴哥,檢查單拿來了,我……”
林牧上氣不接下氣的總算在厲宴行規定的時間內趕到。
他見臥室的門開著,拿著檢查單便衝了進來,結果就見陸遲晚一番操作,厲宴行腹部的血就跟坐了過山車似的,突然飆升……
“嫂子,你這是在…謀殺?”
厲宴行的傷他知道,傷的不輕,前不久他還勸厲宴行去醫院,被罵了一頓。
結果被陸遲晚這麼一番操作,比之前傷的更重了。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陸遲晚急的都要哭了。
厲宴行不耐煩的瞪了林牧一眼,“吃飽了撐的?”
話那麼多乾脆把嘴縫上做個啞巴。
林牧:“?”
“你來。”
不過陸遲晚哭成這樣,也不能繼續給厲宴行處理傷口了。
正好林牧這個免費勞動力上門,他便榮幸的代替了陸遲晚的位置。
林牧處理傷口的手法熟悉老練。
雖是如此可陸遲晚還是擔心的不行。
“老公,疼的厲害嗎?”
陸遲晚揚起小臉,一臉擔憂的看著。
厲宴行本想說不疼,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有點。”
“那我給你吹吹,不疼的哦。”
陸遲晚跟哄孩子似的,說完便跪坐在床上低下頭去,輕輕吹著他腹部的傷口。
麵對突然擠到麵前搶占空間的小腦袋瓜,林牧非常不滿意,“嫂子你……”
話還沒說完,脖子上莫名多了幾分涼意。
林牧下意識的抬頭嚇得不輕,又趕緊低下了頭,老老實實處理起傷口來。
“還疼嗎?”
陸遲晚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厲宴行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她這便宜哥哥那點表情變化。
“好多了。”
厲宴行笑著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我們輕輕很厲害。”
陸遲晚眼睛都亮了,大言不慚的應下,“是呀。”
林牧:“?”
真不是剛剛你差點把人處理死的那樣子了?
林牧給厲宴行處理完傷口後,就發現陸遲晚一直盯著他,眼睛都不帶眨的。
“……”
“嫂子,怎,怎麼了?”
他又做錯了什麼惹到這位了?
“檢查單呢?”
陸遲晚伸出了手,“作為老婆是最有義務保管老公的身體檢查單這種私人物品的,所以請你把我老公的檢查單還給我。”
林牧毫不留情的揭穿她,“不就是想看單子上寫什麼嗎,整這麼義正嚴詞乾什麼?”
陸遲晚瞪大了眼睛,須臾偏頭看向厲宴行,嘴巴一扁,“老公,他欺負我。”
“嗯,剁了他。”
厲宴行麵無表情。
這時候兄弟可以當個屁。
林牧啞然。
“我錯了。”
“檢查單。”
林牧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半個多小時前偽造的檢查單,恭恭敬敬,雙手奉上。
陸遲晚接過那張檢查單,眼珠一轉,“我去下洗手間洗個手。”
她拿著檢查單飛速躲進洗手間,低頭一個字一個字看了起來。
厲宴行:“……”
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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