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有些麻煩,傷的時間不是很久,需要定期接受治療。
恢複情況,還得看每次檢查的結果。
陸遲晚特意注意了下檢查單的日期,是她出車禍的那日下午出來的結果,不由得一怔。
這麼巧?
難道是為了救她。
陸遲晚咬了咬唇,又仔細看了眼檢查單上的公章,確定是某個知名醫院,應該不是假的。
所以厲宴行沒騙她,不是不喜歡她,也不是躲著她,是真不行。
陸遲晚將檢查單折疊好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臥室內的兩個男人都在盯著她看。
陸遲晚臉頰一熱,故作淡定的走過去,將檢查單放在了自個那個幾十塊的小包裡,然後把包和那套拿出來的衣服,重新放了回去。
林牧瞧了一眼,好奇的很。
怎麼著這是打算離家出走了?
怪不得宴哥著急的讓他把檢查單送過來,原來是怕人小姑娘跑了。
“輕輕。”
“啊?”
“幫我拿件白襯衫。”
“哦,好。”
陸遲晚轉身去了衣帽間。
臥室與衣帽間是通的,之前也是純純工業風,連衣架都是鐵鏈子,整的像是個囚禁人的牢房。
如今全被陸遲晚改了,林牧還好奇的看了一眼,頓時眼界大開。
衣帽間設計的寬敞明亮,布置有序。
厲宴行的衣服也都被陸遲晚整理好,按照類彆細分出來。
他的衣服其實並不多,不多卻貴在精,沒有任何牌子,全部是私人設計師定製。
陸遲晚的衣服比他多了些,都是些沒名氣的雜牌子,便宜質量很一般,可樣式卻十分養眼,很適合她。
林牧看了眼衣帽間,又看了眼房間內的布置,忍不住咂舌,“宴哥,你們這是度蜜月呢?”
剛剛來得急他也沒注意看,現在看到床頭頭頂上新婚快樂那幾個大字,嘴角抽搐。
宴哥還喜歡這麼俗氣的慶祝方式?
“有意見?”
厲宴行神色冷淡,“講講。”
林牧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絕無意見。”
等陸遲晚拿著襯衫過來的時候,林牧還誇張的稱讚了句,“嫂子,布置的挺好看,難怪宴哥心情這麼好,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陸遲晚點頭,“那我祝你早日擺脫單身。”
林牧:“……”
你彆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遲晚將襯衫遞給了厲宴行。
厲宴行抬了抬手,勾了下唇角,“有傷,穿不了。”
陸遲晚看穿他的意思,脫了鞋爬上床,跪坐在他跟前幫他穿衣服,嘟囔道:“那你小心點,彆亂動了,我今晚不鬨你了。”
“嗯,稍微動動也不是不行。”
“比如……”
“宴哥,我先走了。”
林牧受不了了。
大晚上的憑什麼虐他這個單身狗。
厲宴行沒看他,而後是問陸遲晚道:“剛剛說什麼,還準備了燭光晚餐?”
陸遲晚臉頰一紅,“是,是啊。”
“薑姨這會應該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你能下樓嗎?”
“不然我把飯菜端上來?”
“能,沒什麼大問題。”
“你哥也剛出差回來,讓他留下一起吃吧。”
陸遲晚這才想起來旁邊還一個燈泡,抿了抿唇看了燈泡一眼,有點不情願,“那,那也行吧,我讓薑姨添雙筷子。”
“不用了,我回去吃就行。”
林牧看出了陸遲晚的不情願。
也是燭光晚餐,獨屬於二人的甜蜜世界,他這麼一個大燈泡插進去確實不合適。
“給你臉了?”
厲宴行不耐煩的斜了他一眼,涼颼颼的。
林牧:“……”
看吧,川劇變臉。
在漂亮的女孩子那就是柔弱不能自理,衣服都穿不了,在他這就是給他臉了。
以前宴哥傷的都快死了,也沒見他光著身子。
不止如此,林牧接下來見證了更讓令人發指的一幕幕。
明明回來的時候都看不出傷。
結果被他處理過傷口後更柔弱了。
下樓都是要老婆扶著的。
陸遲晚特彆心疼他,下了樓忙把椅子拉出來,扶著厲宴行坐下囑咐道:“慢一點,彆動作太大,再把傷口撕裂了。”
桌上,薑姨和阿夏擺好了一桌子豐盛的西餐,還點了兩支漂亮的蠟燭,蠟燭做成了心形,另外還有其它的道具布置,組成了一個ove字樣。
就連桌布的圖案都透著幾分喜慶。
這一套燭光晚餐的道具,也是陸遲晚從某寶上淘來的。
本來要親自布置的她,因為和厲宴行鬨了點小矛盾耽擱了,就讓薑姨和阿夏代為布置了下。
“好看嗎?”
陸遲晚彎了唇角,親自打開了一瓶紅酒。
“嗯,好看。”
厲宴行點頭,“我很喜歡。”
雖然他並不感冒這種庸俗的浪漫,可確實談不上厭煩。
能不讓他厭煩,已經算喜歡了。
畢竟,不讓他厭煩的事也太少了。
陸遲晚給兩人倒了杯紅酒,而後拿起了刀叉開始切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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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氣小,切牛排的動作雖然熟悉自然,卻也秀氣的很,切的塊很小。
她怕厲宴行切牛排動作太大,會牽扯到傷口,便想一塊塊切好給他放到麵前。
不想她剛切好一塊,厲宴行便低下了頭,“老婆?”
“啊?”
這是她現存的記憶裡,他第一次喊她老婆,尾音上揚勾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