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行正要解釋。
陸遲晚突然推開了他,氣呼呼的瞪著他,“你罵我是傻逼?”
厲宴行:“?”
“???”
他說他很想她,很想很想很想。
她是怎麼把很想兩個字聽成傻逼的?
“我沒有。”
“你罵了。”
“你說我把你車撞了,你說開車的是個傻逼,還讓我賠你錢。”
“……”
厲宴行:“?”
但凡麵前這個撞他車的不是陸遲晚,而是彆人,彆說罵傻逼了,他都可能動手了。
可就因為麵前這人是陸遲晚,他不但不可能動手,他甚至在陸遲晚的控訴中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嘴瓢了,說的不是想她,而是傻逼?
“我說了?”
厲宴行遲疑道。
陸遲晚點點頭,“說了。”
“這位先生撞了你的車,真的很抱歉。”
“但我認為這也不是一人的責任,首先我的車速過快,尤其是在急轉彎處,這是很嚴重的錯誤。”
“不過你也一樣,你的速度沒比我慢多少。”
“另外,你,你的車子比我大一些,所以你……”
“我全責。”
不等陸遲晚繼續磕磕巴巴的找借口,厲宴行已經開口。
他笑看了陸遲晚一眼,目光溫柔專注,“我全責,我負責到底。”
“我罵人是我不對,我撞車更不對。”
他突然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陸遲晚:“?”
這就完了。
很快,厲宴行又回來了了,他從車裡拿了把傘撐開在小姑娘頭頂,替她遮風擋雨。
隻是這雨勢太大,就算是傘也不太頂用。
一把傘全都傾斜在了陸遲晚這邊。
厲少已經被澆成了落湯雞。
保鏢跑過來,歉疚道:“對不起小姐,我們沒帶傘。”
“小姐要將這…人驅逐嗎?”
保鏢開口。
厲宴行禮貌的問,“諸位兄弟為何要驅逐我?”
為首的保鏢也實在,“厲總是吧。”
厲宴行點頭。
“我們少爺吩咐的,看到彆人可以問一下,看到您立刻驅逐。”
陸遲晚:“?”
這肯定不是她大哥能乾出來的事。
這些保鏢跟她幾年了,她可從未聽過這樣的話。
八成是出門之前專門交代了一遍,就怕她在南城被厲宴行糾纏。
結果厲宴行還沒來糾纏,倆人就遇到了。
隻是這重逢的方式難免太特彆了些。
“你們去看車子還能開嗎,不能開明天再叫拖車的,雨太大了。”
陸遲晚把車鑰匙丟給了保鏢讓他們去檢查。
這麼晚了叫人拖車也不安全。
不過看她車子那樣,八成是開不了了。
正兒八經的新車,多少有點心疼。
本來還想開著這車過幾日去接三寶。
保鏢們明白了。
小姐讓我們檢查的不止是車,還不讓我們做燈泡啊。
雖然二少他們吩咐讓兄弟們見了姓厲的就打。
可大少爺也吩咐了,一切都隻聽小姐的。
所以他們選擇聽大少爺的。
“你打算怎麼負責?”
陸遲晚抬眸,漂亮的眸子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她鼓足了勇氣,才能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格外平靜。
“你想我怎麼負責,我就怎麼負責。”
厲宴行伸出了手,認真的說出了那句話,“晚晚,五年未見,我很想你,也依然愛你。”
陸遲晚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五年了。
他終於也學會了坦誠。
坦誠的去愛,像是陸遲晚那樣活的熱烈陽光,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喜歡。
他見她的第一眼就想告訴她,他想她一直很想她,愛她也一直很愛她,比以前還要更愛她。
厲宴行向前一步,擁抱住她,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晚晚,不用著急給我答案,我想認真追你一次。”
以前他們在一起由欺騙開始,那是一場意外,結束的也很意外。
這五年他明白了許多。
她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受儘家人寵愛。
她聰明睿智,那麼優秀。
他不應該困住她,控製她。
她家裡人能做到的,他也要做到。
他也能認認真真的以一個正常人的姿態去愛她。
陸遲晚沒想到這五年會讓厲宴行變化這麼大。
暴雨再次襲來。
傘破了。
雨水瘋狂打在臉上身上。
陸遲晚:“……”
暴雨中的告白,浪漫不浪漫且不說,被雨打的滋味可不好受。
好在保鏢們那輛車還能開,陸遲晚上了車。
那把傘似乎完全不頂用,陸遲晚整個人跟落湯雞似的濕淋淋的。
“阿嚏。”
被暴雨澆的滋味可不好受。
厲宴行看了眼外麵越來越大的雨。
這時候開車無疑是最危險的行為。
這雨很有暴雨那架勢。
“晚晚,這距離錦溪灣隻有兩公裡,先回去?”
兩公裡開車也用不了幾分鐘。
但如果回陸遲晚那,至少要半小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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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況不明,選擇去錦溪灣避雨是正確的。
陸遲晚猶豫著。
厲宴行又道:“如果你不想去,在車上等我一會,我回去給你拿套換洗的衣服。”
他轉頭便朝著他那輛破車走去。
他那輛破車就算能開,這狀態也危險的很。
陸遲晚帶了四個保鏢。
保鏢這輛車空間大,可以容納六個人。
陸遲晚看了眼雨中的身影。
大概是擔心她多想,他也就沒強求。
“厲宴行!”
等厲宴行拉開車門的時候,便聽到小姑娘融入雨中的聲音,“回來!”
於是,厲少又關上車門,乖乖回去了。
三分鐘後。
保鏢開車。
陸遲晚和厲宴行坐在中間一排,前麵倆保鏢,後麵倆。
保鏢們默契的一言不發,全都低著頭,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聽。
隻有開車的那個努力的辨認著方向。
誰也沒想到今晚會有暴雨,誰也沒想到陸遲晚突然出來飆車,然後被困在了雨中……
本來也不過四五分鐘的車程,可因為這雨愣是開了整整十五分鐘。
如果回陸遲晚那,大概要開一個小時。
時隔五年,再次回到錦溪灣。
似乎什麼都沒變,還是那個熟悉的地方。
陸遲晚踏進錦溪灣的時候,抬頭看到的全是熟悉的布置,跟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
尤其是薑姨開門出來的時候。
“少,少奶奶?”
薑姨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拚命的揉了揉自個的眼睛,確認是陸遲晚之後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少奶奶,真的是你。”
“太好了,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