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側妃說著,臉上露出一抹假笑。
又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李玄霍,這才對著姝弦道:
“行了,你起來吧。既然是王爺要寵幸你,那日後便是自家姐妹了,日後還要一起伺候王爺呢。”
說著,她又朝著一旁的翠竹遞了個眼色,“扶她起來吧。”
翠竹立馬應聲上前,攙扶起了姝弦。
姝弦才動了一下,便覺得膝蓋傳來一股鑽心的刺痛,讓她止不住地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可她強忍著站了起來。
朝著高側妃與李玄霍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這才準備退下。
高側妃原本還擔心姝弦會在李玄霍麵前胡言亂語,惹得李玄霍不快,沒想到姝弦倒是聽話,並未告狀。
她這才鬆了口氣,朝著姝弦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你退下吧。”
說罷,又立馬對著李玄霍露出一抹柔笑:
“王爺,妾身不知您要來,好在廚房燉了您喜歡的鴨子湯,不如王爺便留下來用完飯再走吧?”
說完,她親密地摟著李玄霍的胳膊。
李玄霍聽後並未拒絕,高側妃這才挽著他往屋裡走。
姝弦全程都沒有抬起頭,一副低調的做派。
隻是在高側妃帶著李玄霍與自己擦肩而過時,才微微抬了抬頭來。
她本就生的美,剛才一直跪在地上額頭上又冒出一層細細的薄汗,整個人頗有幾分柔弱之態。
李玄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嘴唇微微動了動。
似是想起了那三日的一些畫麵,眼神有些幽深。
可還未等他多想,便一眼見到了姝弦額頭上血淋淋的傷口,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姝弦確定李玄霍看到自己的傷口後,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今日高側妃刁難自己的事李玄霍定然是看出來了,可僅僅讓他知道還不夠。
按照她對李玄霍的了解,想要讓他因此處罰高側妃,基本不可能,所以一切都要徐徐圖之。
如今她最先要做的,便是在李玄霍心中留下一絲印記。
隻有這樣,他才能時常想起自己。
姝弦可不會天真地以為,那三日承寵過後,就能讓李玄霍對自己念念不忘。
沒有人比她更懂男人的涼薄,想要讓一個男人記住自己,光憑一次承寵遠遠不夠。
自己的目的達成,姝弦便走出了院子。
剛一出去,就看到流月在外麵焦急地等著。
見到自家主子終於出來,流月緊張的臉上總算鬆了口氣,快步跑到姝弦身前。
可當她看到姝弦一瘸一拐的模樣時,臉色驟然難看,忙不迭開口問道: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流月看著姝弦,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
今日自家主子吩咐她去前院請王爺來探望高側妃,流月知道這是姝弦能從高側妃手中脫身的唯一機會。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王爺會臨時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