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自然而然的挽住了她的胳膊。
“這裡到杏花村不遠,分家之後我阿奶也管不到我們家的事,表姐要是得空,往後可以多去我家坐坐,咱們可以一起去山裡尋野味,我還會做很多好吃的呢。”
這表姐的性子,倒是跟大舅母有點像,看著嘴巴厲害不好打交道,實際上人還是不壞的。
畢竟是阿公阿婆家教出來的孩子,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趙小蘭頓時提起了興趣。
“你都會做什麼?”
“那可多了……”
知夏將她會做的不會做的一一道來,趙小蘭起初還相信,越聽到後麵越覺得不對勁。
“等等等等,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獅子頭你吃過?我看它吃你還差不多,還有那夫妻肺片和螞蟻上樹,聽著就瘮人,根本沒這幾道菜好嗎?你淨瞎忽悠。”
知夏眉頭一挑。
“表姐彆不信,這幾道菜還真有。”
雖然可能會因為材料有限做不出前世吃過的味道。
“反正我是不信的!”趙小蘭嘟噥道,“我好歹也比你長了一歲,我大哥之前還在鎮上酒樓裡當過跑堂的小廝呢,我都沒聽到過的菜,你怎麼可能知道?”
知夏覺得這個表姐有些霸道,恰好她也是個不肯認輸的。
“誰規定你沒聽過的我就不能知道了?”
剛建立的友誼不牢靠,說翻就翻。
趙小蘭哼了一聲,將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
“那不然呢?難不成你成天不出門還能比我知道的多?”
“好像你出過幾次門似的。”
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噗嗤”笑了起來。
這次換趙小蘭挽住知夏的手,“行了行了,咱倆半斤八兩,誰也不說誰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你往後彆再胡說八道就是。”
知夏本想說她才沒胡說八道,但又怕這種不大穩固的友誼再次翻船,便將話題引到了彆的方麵。
趙鬆全走在前麵,一顆心隨著她們的爭吵聲提到了嗓子眼,本以為兩人會鬨翻呢,沒想到下一刻又和好了,女娃娃變臉的速度,當真比變天還快。
也好,否則真打起來了,他幫誰都不是,又不能站在那裡乾瞪著兩人打,回頭任何一方哭了鼻子,他還得討爹一頓罵,說他沒看好孩子。
他一個大老粗,哪乾得了這種精細活?
竹匠師傅家並不遠,從家裡出來右拐之後左拐,穿過一條田間小路就到了。
趙鬆全領著姐妹兩在屋後有一大片竹林的人家停住腳步。
“嫂子,水哥在嗎?”
趙水的老子就是個竹匠,他這門手藝是他爹傳的,他爹的手藝是他阿爺傳的,祖傳的手藝,經過一輩又一輩的沉澱和熏陶,自是比那些半路學來的要強一些。
附近村子裡不少竹匠都是從他們家學的藝。
但也有句老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他們教歸教,隻會教最基本的東西,至於更精細的部分,就得靠那些徒弟自個兒回去鑽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