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生偏不依,“我就要說!娘,我看她就是您給慣的,生氣就往外跑,姑娘家家獨自一人就敢在彆人家過夜,你就算不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也得為喜鳳和小滿想一想啊!還以為自己還是三歲孩子呢?”
就在這時,陳鐵柱提著兩壇酒和兩隻雞,領著陳大牛跨進了林家新屋的院門。
“這麼熱鬨呢?”
林水生回頭望去,並不知陳鐵柱為何而來,居然還提著酒和兩隻雞,不是聽說陳鐵柱家裡一窮二白嗎?
陳鐵柱笑嗬嗬上前。
“程嫂子,我領著我們家大牛來給杏兒賠禮道歉了。”
程氏臉上的表情肯定是不好看的,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原本還指望著她能嫁一個好夫婿,好讓自己也跟著享幾年清福,誰知竟莫名其妙被汙了清白。
雖然兩人什麼都沒發生,可當時村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杏兒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見程氏端著姿態,陳鐵柱也並未生氣,仍舊笑嗬嗬的。
“嫂子彆生氣,這不兩個孩子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兩情相悅的,也算是一樁美事。”
林春杏“嘩”的站起身,半點不顧長幼尊卑,形如潑婦。
“誰跟你們家陳大牛兩情相悅?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們陳家人能不能不要亂傳了?”
陳鐵柱麵上有些難堪。
他家裡雖窮,可輩分還算高的,被一個晚輩當著眾人的麵厲聲嗬斥,還是頭一遭。
不過為了兒子能娶到媳婦兒,他生生將這份難堪壓了下去。
陳大牛向來憨厚老實,看到這樣潑辣的林春杏,想到昨夜將她抱在懷裡的感覺,心中更加歡喜了。
程氏將林春杏拽至身後,厲聲訓斥。
“杏兒,不得無禮!”
如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人家能好言好語的帶著東西上門道歉,也算是帶著誠意來的。
女兒可以生氣,但對長輩出言不遜,隻會讓人家覺得她沒教養。
如今事情已發生,陳家很大可能是女兒將來的歸宿,麵前的兩個男人就是她未來的公公和丈夫,要是得罪了,對她將來的日子半點好處都沒有。
林水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發生何事了?”
陳鐵柱這才說,“是這樣,原本昨兒杏兒是跟我家二花睡一個屋的,今天早晨不知怎的,竟從我們家大牛屋裡出來了,我尋思這事不管誰對誰錯,總歸是我們家大牛占了便宜,理應帶著他來賠禮道歉的。”
他說著,望向程氏。
“順便想問問程嫂子,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不知嫂子是什麼想法?大牛和杏兒都到了成婚的年紀,不如早些將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
林春杏急了。
“我不要嫁給陳大牛!我又不是故意去他屋裡的,昨夜起床解手迷迷糊糊走錯了屋,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個有經驗的人來驗身。”
在場之人卻明白。
即便林春杏驗身之後仍舊是個黃花大閨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名聲也已經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