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乾不了的喊舅舅幫忙不就好了?”
趙玉珍也無奈,隻能耐著性子安撫她。
“主要咱家就這麼幾口人,四海還小幫不上忙,鎮上鋪子最近也不少事,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實在是走不開人。”
知夏靈機一動。
“娘,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湊到趙玉珍麵前,“你想想,前世那些人沒日沒夜的工作,年紀輕輕不是猝死就是落下一身病,咱們賺錢是為了享受的,現在忙成這樣,簡直就是在消耗生命。”
趙玉珍雖然認同她的觀點,卻也無計可施。
“那你說能咋辦?鋪子不開了?咱一家人紮堆喝西北風?”
知夏忙搖頭。
“那當然不是,沒錢了還怎麼享受?”
側頭望著她帶著狡黠的眸光,趙玉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憋啥好屁。
“你也知道沒錢了沒法享受,既要又要,啥都是你說了算。”
知夏嘿嘿一笑,一臉討好的看著她,“娘,新街那邊不是有個叫牙行的地方嗎?我覺得咱們可以去那裡買兩個下人,一個放鋪子裡,一個放家裡,鋪子裡多個人幫忙,這樣你也不必天天往鎮上跑,家裡這個做飯喂豬養雞全包,咱倆也能空出手來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你覺得呢?”
趙玉珍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你是不是忘了咱家銀子去哪兒了?”
知夏眉頭一挑,“這不是又攢半個月了嗎?”
坐在廚房門口摘菜的少年抬頭望天,臉上儘顯憂愁,也不知道到底衝撞了哪路神仙,家裡這錢袋子就好像漏風似的,根本存不住錢。
妹妹天天就盯著家裡那三瓜倆棗,有點錢就忍不住想要花出去。
讓她再嗑一下的話,可以將她開竅的腦袋堵回去嗎?
趙玉珍也額角突突。
“攢了就要花?家裡請了這麼些人乾活都不用工錢的?前些日子你才忽悠家裡花了九十多兩買山,中間拮據了幾天,好不容易存了十幾兩,你又想買下人,咱家啥家底啊就買下人?你了解牙行的行情嗎?下人的工錢怎麼開你知道嗎?”
知夏抓了抓腦袋,這她還真不知道。
“不了解咱可以去打聽啊。”
趙玉珍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有個萬貫家財,去買幾個下人來家裡伺候,我也就不說啥了,咱們這個家總共四間屋還兩間是泥磚房呢,買了下人你讓他們住哪兒?跟後院兩頭豬睡一排?”
“那些大戶人家的下人,比咱日子過的還要好呢,你就是去買了,人家也未必就甘心留在家裡乾活。”
知夏無話可說,她也知道自己的提議欠妥當,但這不是沒彆的辦法了麼?
買來的下人,總是比外麵招人要穩妥的。
望著她一副倒黴孩子的模樣,趙玉珍雖心疼,卻也忍不住數落了一句。
“早跟你說了,有多大能力乾多大事,你還說要在老街再租一輛花車賣花燈和紙鳶呢,我看也夠嗆。”
她放下鍋鏟。
“你看著火,我去隔壁問問劉氏,看她最近有沒有功夫來家裡幫忙。”
一天兩餐飯,再幫忙喂喂豬,其餘時間她可以安排自家的事,也不知道開兩百文願不願意來。
畢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家裡忙。
開的太高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