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珍擺手。
“不是什麼大問題,上了點年紀,有點小毛病很正常。”
知夏不解,沒啥事還讓大哥扶著?
她上前攙著趙玉珍另一邊胳膊。
“到底咋了?就算不是大問題,大夫那邊總得有個說法吧?”
五福在一旁說,“大夫說娘前些年身體拖虧了,最近一勞累,氣血趕不上趟,難免力不從心,給娘開了些藥調理。”
知夏一聽,鬆了口氣。
身體虧虛慢慢養就好了,幸虧不是彆的大毛病,否則這裡醫療落後,但凡病情嚴重一些,後果都不堪設想。
經過這件事,她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啥也不懂,得空還得研究研究醫術才行,也不用像外頭那些大夫一樣啥都精通,能給家裡人調理身體也是好的。
不僅如此,還得搜集一些名醫的消息,以防萬一將來能用上。
居安思危嘛。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總得好好走完這輩子,要是中途病死,那也太憋屈了。
吃完晚飯,劉氏洗了碗就回家了,林寄明看向趙玉珍。
“媳婦兒,如今咱們家的事也越來越多,這些日子我天天往鎮上跑沒留意,眼下看來,還是得找個固定的人在家裡給你幫忙才好。”
趙玉珍犯愁。
“這不之前總不放心將所有事交給外人去做麼?而且我想著現在還年輕,家裡事雖然多,也不是不能乾。”她說著,往男人的方向掃了眼,“再說了,這事你責任大著呢。”
這男人回來了大半年,除了月事期間,就沒消停過幾日,大夫說了房事過於頻繁是一個原因,避子藥大多屬性寒涼,為了避免發生意外,事後她每次都喝,就是擔心懷上老四,喝的多也傷身體。
如今家裡三個孩子,她尋思足夠了,實在沒必要再來一個分散精力。
可今天大夫也說,近些日子讓她當心些,因為根據脈象來看,不能排除是身孕導致的頭暈,隻是日子還短脈象不明顯,半個月後還得去複診。
藥開的也非常謹慎,都是不傷身的,五福在鎮上問她的時候,這事她都沒臉跟他講呢。
這要是真懷上了,依著女兒那性子,還不知道要怎麼打趣她。
想想就頭疼。
林寄明有些心虛的蹭了蹭鼻子。
幾個孩子都在旁邊,他也不好說啥。
“怪我,之前沒想到這茬。”
這一年確實沒少折騰媳婦兒,是他的錯,但一想到可能又要當爹,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知夏沒細想兩人在打什麼暗語,她看著趙玉珍,“娘,我之前說啥來著?讓你買兩個人吧,你不肯,當初要是買了下人,也不至於將自己累成這樣。”
“你以為下人這麼好買的?萬一買到心思不單純的可咋整?你忘了之前聽說的什麼縱火殺人。”趙玉珍意有所指的看著知夏。
知夏眉頭一挑。
原來如此,老娘這是將下人跟前世的保姆給扯上關係了。
不過也怪不得她,年紀大了些,思想固化,再加上來這裡之後一直沒接觸過下人,轉變起來需要的時間也長一些。
“娘,這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雖然都是給家裡幫忙乾活的,前者和主家隻是雇傭關係,她還是屬於她自己的,這裡的下人不一樣,下人賣身契都是捏在主人家手裡的,屬於主人的私有財產,服從性極強,他要是敢胡來,亂棍打死了都沒人說你啥,再說要真買到不靠譜的,咱發賣出去重新換一個聽話的就是。”
趙玉珍對於這種將人口當成商品一樣買來賣去的,一時間還真有些難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