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明身後的趙玉珍叉著腰,指著她罵。
“我看你不僅年紀大,心也瞎,找茬之前連情況都不弄明白,也不是第一次吃虧了,次次不長教訓就是蠢!”
“我們家四海懂事善良好的很,倒是你們家林光宗道德敗壞,在書院裡到處跟人傳我們家知夏的壞話,我看你們家教也不過如此,花這麼多心思養出個長舌婦,還好意思上門找我們麻煩呢,我呸!”
言語中,對林光宗充滿了不屑。
這話不僅程氏和林水生兩口子聽了氣的不行,林光宗自己也氣的紅了眼眶。
讀書人被罵長舌婦,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你胡說!我才不是長舌婦!”
趙玉珍瞪向他。
“我胡說?你敢說你不是因為傳知夏的壞話才和四海打起來的?你這幾年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姑娘家名聲多重要你能不知道?你阿奶剛還說四海不顧手足呢,我看他打你是情有可原,你才是真的豬狗不如!”
李氏覺得趙玉珍罵的實在難聽。
“大嫂,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分寸,光宗還是個孩子。”
趙玉珍理直氣壯,“嫌我說話難聽彆往我家跑啊,生了不教就彆帶出來丟人現眼!”
“你!”
李氏氣極,用力懟了身旁的男人一下,期盼著他也能憋個屁出來。
可男人站在林寄明麵前,膽子小的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恨不得將腦袋埋到褲襠裡去。
李氏見狀,更氣了。
程氏這才反應過來,她看向林光宗。
“光宗,你傳林知夏壞話了?”
“我也沒說啥。”
鼻青臉腫的林光宗怨毒的眼神往知夏的方向掃了眼。
“我今天親眼看到林知夏去了書院後山的齋舍找岑夫子,還跟人有說有笑的,要說兩人沒點啥,誰信?我看林四海八成就是靠林知夏勾引夫子進的書院,不然以他的年紀,連私塾都沒念過一天,怎麼可能考進去?”
更彆說入院考核的成績,比他還好了。
程氏指著知夏怒罵。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竟學那勾欄裡的做派去勾引書院的夫子,我們老林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小娼婦!”
趙玉珍忍無可忍,撥開林寄明上前一巴掌呼了上去,打的程氏轉了一個圈,在即將跌倒的時候,被林水生給扶住了。
他終於開口了。
“大嫂,你怎麼能打娘?”
話音剛落,隻見林寄明上前揪著林光宗的衣領,跟拎狗崽子一般將他拎進院子裡扔到地上。
“你將剛才的話給老子再說一遍!”
女兒今天去書院乾啥他是知道的,不過就是看桃溪山的桃花開的豔,想采一些回來釀酒罷了。
但又怕私自采摘被人誤會,這才去書院找夫子討個準話。
卻沒想到看在這小子眼裡,就成了汙穢不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