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彆餓著了。”
說完,一邊整理著小攤位上的商品,餘光注視著兩人進了隔壁的小食鋪,直到後麵那道背影完全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
知夏人已經進了小食鋪,突然想到了什麼,滿臉狐疑的回頭往五福的方向看了眼。
見他神色如常,不由蹙起了眉頭。
大哥這是藏的深,還是對何冬冬並無過多想法?
想著想著,不由搖了搖頭。
真是半點都看不懂了。
五福看著妹妹奇奇怪怪的舉動,“咋了?我臉上有臟東西?”
說著,往臉上抹去。
知夏見狀,撅起嘴,一本正經的點頭說,“是有臟東西,很臟。”
五福信以為真,忙抬起胳膊去擦臉,見妹妹已經去後院吃飯了,他還一邊擦臉一邊問站在櫃台後的趙家禮。
“表兄,你幫我瞅瞅,我臉上的臟東西擦乾淨了嗎?”
趙家禮一頭霧水,盯著他的臉左瞅右瞅的,也沒見五福臉上有臟東西啊,難不成已經擦乾淨了?
便搖頭說,“已經沒了。”
五福鬆了口氣,往袖子的方向看去。
他今日穿的淺灰色衣服,剛才擦臉的袖子位置,乾乾淨淨的,半點印子都沒留,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妹妹的當。
“知夏,你又誆我。”
知夏已經在後院笑的前仰後翻。
……
最近鎮上沒要緊事,知夏除了偶爾會代替林寄明去碼頭那邊看看新鋪子的進度,其餘時間都混在桑山,跟挺著大肚子的何臘梅學習如何處理蠶繭。
她跟何臘梅商量好,等她生了孩子,就幫她管理桑山的事,她另外給何臘梅開五百文一個月的工錢,每織出一匹布,再額外給二十文的抽成。
桑山之前請的七個人中,女人就有三個。
現如今也都由何臘梅領著繅絲織布。
本就是勤快人,又都是懂些針線活的,上手倒還算快,第二批蠶繭,除去留的第三批種,其餘全部經過處理,最終織出來十二匹絲綢。
伸手撫摸著這些柔軟的綢緞,知夏方知養蠶的不容易。
耗費這麼多人力物力,半年多時間,才終於得到了這十二匹布,難怪絲綢能賣出那麼高的價。
這十二匹布,做布袋是用不了那麼多的,最近布藝鋪子還是以麻布料子為主,隻偶爾會上一兩個新款在那裡吸引客人,裝點門麵,何老二那邊送來的兩匹布,還餘下了一匹呢。
賣去布莊的話,二兩多一匹不劃算,就算全部賣掉也才不到三十兩銀子。
原本她就有另外開個鋪子賣綬囊的想法,隻是因為手頭沒錢沒人,所以一直壓著。
“臘梅姐,你有想法開成衣鋪子嗎?”
“成衣鋪子?”何臘梅愣了愣,“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鎮上那小鋪子投入不大我之前都沒本錢去開,要是開成衣鋪子,得投入不少吧?”
知夏在她麵前徘徊著。
“我想了下,布咱們都可以自己織,還可以將皮草加進去,最大的成本,其實是鋪子,如果將我設計的綬囊全部囊括在裡麵的話,鋪子也不能太小。”
成衣,綬囊,皮草和絲綢,都是高檔貨,鎮上肯定是開不成的,有錢人太少。
至少得到縣城或者省城。
可鎮上開鋪子代價就這麼大了,開到縣城和省城,投入肯定不會小。
所以現在也隻是設想,開鋪子需要資金維持,之前那麼一折騰,她手裡的銀子攢了不到百兩,根本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