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安眼底有驚訝,也有欣賞。
“你可真厲害。”
最關鍵的是,這丫頭年紀還小。
村裡不少十二三的小姑娘,在家裡或許能幫點忙,但要獨自盯著鋪子的修繕,基本不可能。
哪怕是大戶人家,也極少有這樣能乾的姑娘。
他之前隻覺得這丫頭在念書方麵天賦強,沒想到她的能力和本事,不僅僅隻在念書方麵。
不得不說,沈甫安的欣賞和驚訝,給了知夏提供了極大的情緒價值。
她嘿嘿笑著,“其實我也沒乾啥,之前賣腐乳的時候,不是將新街那些酒樓跑了個遍嘛,依葫蘆畫瓢罷了。”
沈甫安接著說,“關鍵你能畫出來,好多人還不一定能畫出來呢。”
見兩人聊的投機,陳不凡時不時往兩人的方向看了眼,稍稍快走幾步。
“快點吧,人都要曬焦了。”
知夏見狀,忙拉著沈甫安的胳膊去追趕。
“陳不凡,你能不能慢一些?”
陳不凡回頭往兩人的方向看了眼,望著知夏抓著沈甫安的胳膊,眼底情緒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不見,不過還是將速度放慢了一些。
來到新鋪子,知夏領著兩人在鋪子裡逛了一遍之後,在樓上挑了一間包間坐下,並讓牛二毛炸兩隻雞,將湯米麵,炒米麵和炒飯多做幾個口味送到樓上來,檢驗他這幾天在鋪子裡練手的成果。
牛二毛點頭應下,正好早晨準備用來練手的食材還餘了一些,便開火熱油,開始烹飪。
二樓包房中,陳不凡看向知夏。
“你跟那方子陵很熟嗎?我聽周良說你上回坐他家的船回的溪口鎮。”
知夏搖頭,“不算熟,那次回來剛好碰到他在縣城碼頭驗收酒船,當時太陽烈,客船還有兩刻鐘才能出發,船艙裡又都是男人,碰巧他邀請我們一起回溪口鎮,就坐他的船回來了,當時還承諾,等新鋪子開業要請他吃炸雞呢,還不知道會不會來。”
陳不凡了然,“那小子不是啥好人,以前在書院沒少惹事,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太近。”
“沒想過跟他走近。”知夏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但人家畢竟是員外府出身的公子,我也不好貿然得罪不是?有句話叫啥來著,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沈甫安點頭。
“知夏說的也有道理,但出門在外也要注意安全,人心隔肚皮。”
知夏忙點頭。
陳不凡難以置信的往沈甫安的方向看去,“你不至於吧?我平日裡說句話,你之乎者也反駁半天,怎麼到了她這裡,口風變的如此徹底?”
知夏搶先說,“因為我說的本來就有道理啊。”
沈甫安笑容溫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陳不凡見兩人一唱一和的,往椅子後背一靠,氣呼呼說,“遲早能被你們氣死。”
很快,牛二毛領著五福和趙家禮將召集和幾種味道的湯米麵,炒米麵炒飯一並送到了樓上。
知夏見狀,讓身旁的沈甫安往裡坐了坐。
“二毛叔,大哥,家禮表哥也坐下來一起嘗嘗。”
在場的都是熟人,五福和趙家禮倒是沒推辭,很自然的在桌旁坐下了,倒是牛二毛有些拘謹。
“小東家,要不你們吃吧,我要吃的話,廚房裡還有食材,隨便做點就能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