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望著大家夥,“大家聽好了,舉報這條街違規販酒的人,並非是食趣,而是璞玉書院的書生,這件事,兩位官爺可以作證。”
那兩名官兵忙站出來。
“沒錯,是一個十歲上下的書生,具體信息我們不便透露太多,不過無文書販酒本就有違律法,哪怕沒有人舉報,也遲早會被官府發覺,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儘快湊足罰款的銀兩將家人贖回,而不是在鎮上鬨事推卸責任,若再跟昨日那般聚眾鬨事,彆怪我們不客氣!”
有人心如死灰的跌坐在地。
“完了,幾百兩啊,我們怎麼交得起?這不是要逼的我們家破人亡嗎?”
“就是變賣所有家當,將我自己賣了也湊不齊這錢啊。”
沈甫安上前。
“諸位不必如此沮喪,昨日受陳兄所托,我往縣衙跑了一趟,縣令大人念在大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的錯,便準許讓大家以最低標準交付罰金,但前提條件是,每家必須出一個壯年勞力協助官府修渠,直到溪口鎮這一段修完為止。”
哪怕最低標準,也要百兩了。
不過比起幾百兩的罰金,湊足百兩雖也艱難,但將家裡田地賣掉,再找親朋好友周轉一下,也不是湊不到。
等交付罰金之後,鎮上鋪子還能照樣開。
男人雖要去幫助官府修渠,家裡還有老人孩子能幫忙,接下來的日子雖然難了些,但一家人齊心協力,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思及此,眾人紛紛朝著幾人跪下磕了頭,便各自回家去湊銀子了。
那兩名官兵見事情已了,便跟陳不凡和沈甫安告辭離開了。
見官兵遠去,趴在門邊的知夏這才朝著兩人招手。
“甫安哥,陳不凡,這邊。”
陳不凡背著手走上前,“你最近來鎮上倒是勤快,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啊。”
知夏眉眼帶笑。
“那我一貫的作風是啥樣?”
“那自然是……”陳不凡頓了頓,“能躲懶就躲懶咯。”
知夏一聽,頓時炸毛了。
“我哪有?”
沈甫安會心一笑,如春日暖陽。
“相比較而言,知夏還算勤快的,這麼大熱的天,往鎮上跑一趟也不容易。”
知夏一聽,滿臉得意的看向陳不凡。
“聽見沒,我很勤快的。”
陳不凡隻覺得,小丫頭這會看起來像一隻打了勝仗的大公雞。
無奈的笑了笑,倒也沒再反駁。
知夏看向林寄明。
“爹,小食鋪這邊你看著,我帶甫安哥也去咱們的新鋪子看看。”
林寄明點頭,“去吧。”
雖然看那兩個臭小子不爽,但不得不說,倆小子對女兒還是維護的。
女兒跟他們出門,他倒不擔心。
知夏小跑著走向兩人,“快走快走,我帶你們去我們家新鋪子瞅瞅,前段時間我爹在家養傷,都是我盯著工期,裡麵布置的可好了,這兩天打掃清點一遍,明天就可以開始試營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