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看著兩人離開,便又去打了兩壺酒,往新街的金杯樓跑了一趟,特意去感謝了李萬福一番。
回到小食鋪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岑夫子。
自從岑夫子當上山長,許是太忙,今年都沒來過小食鋪了。
家裡的桃花酒都是從桃溪山摘的桃花,桃花酒釀好之後,還沒給岑夫子送過呢。
不過因為林光宗之前製造的輿論,她一個人也不好獨自往書院去,便讓剛從新鋪子那邊忙完回到小食鋪的五福跑了一趟,用稍大一些的酒壇給岑夫子送了兩壇酒。
一壇桃花酒,一壇青梅酒。
書院夫子多,這兩壇酒要如何分,就看岑夫子自己了。
五福從書院回來的時候,給知夏帶了兩本書。
“妹妹,那兩壇酒岑夫子收了,這是他讓我給你帶的回禮。”
知夏接過那兩本書。
一本遊記,一本自傳,都為名家所作,書頁看著有些年代,內裡記錄了不少新奇事物,既能充實自己的見解,又能從中得到一些樂趣打發時間,倒是挺適合知夏翻閱。
“岑夫子不愧是夫子,當真是有心了。”
她的酒雖然不是便宜貨,但顯然,這兩本書更珍貴。
並非什麼書都能從書鋪裡買到,一些年代久遠的書已經絕版,書鋪裡根本買不到。
要不怎麼說,有些書香門第家中的藏書,比書鋪裡還要豐富呢。
對於喜好閱讀的人來說,這些都是無價之寶了。
原本想給岑夫子送個人情去,倒是反欠了他一個人情。
……
傍晚回到家,趙玉珍便跟知夏說了陶家的情況,並且還說了約見陶家的事。
知夏沒想到,他們在鎮上忙,老娘在家也沒閒著。
“娘,你和陶家約的什麼時候?”
趙玉珍一邊給懷中的孩子拍嗝一邊說,“還沒約呢,媒人明日會過來回話,應該也就後天或者大後天。”
知夏覺得有些可惜。
“那我豈不是看不到那個陶姑娘了?”
新鋪子明天試營業,最近她肯定是要每天跟著大家夥往鎮上去的。
之前設計好交給彩雲的第一批衣裳已經做出了四套,到時候也要一並帶去鎮上,等空閒時候送到新街的成衣鋪子寄賣。
趙玉珍卻不以為然。
“那姑娘要是行,你遲早能看見,那姑娘要是不行,見不見的,其實也就這麼回事。”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知夏卻還是好奇,想知道能被大哥看上的姑娘,到底是什麼樣的。
她想了想,跟趙玉珍商量。
“娘,你可不可以跟陶家人約到傍晚?”她拉著趙玉珍的胳膊,“你想啊,你約的是那陶姑娘和她的父母,到時候咱們家隻你一人在也不行啊,好歹爹這個當家人得在場吧?再說這件事關乎大哥,他是不是也該在場才像那麼回事?到時候咱也好看看大哥啥反應啊。”
趙玉珍側頭看向她。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看看那個陶姑娘。”
知夏沒否認。
“我確實是想看,但我說的也沒錯啊,到時候陶姑娘和她娘你可以招呼著,陶姑娘的爹咋辦?總不能將人晾在一旁吧?再說讓梁大娘接待也不像那麼回事啊。”
趙玉珍想了想。
“行吧,等媒人來了,約到後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