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劃在村裡,那咱們就都有份,再說我們自己挖的,肯定是要帶走的,除非你給我們錢,從我們手裡收。”
說話的人滿臉挑釁的看向知夏。
趙鬆全和趙鬆祥來到知夏身旁。
“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好漢?這塘是知夏買的,她自己塘裡的藕還得花錢收,你們臉咋這麼大呢?”
那些人據理力爭。
“我們都是她長輩,臉大點怎麼了?難道不是應該的?”
知夏冷哼一聲。
“我林知夏可沒你們這樣的長輩,你們也不配當我的長輩,少在這裡往自己臉上貼金。”
既然這些人不講情麵,那她也不需要再留情麵。
“這荷塘是我們家的,荷塘裡的藕自然也是我們家的,你們今天不僅破壞了我的荷塘,還挖了我的藕不肯歸還,這就是在損壞和搶奪他人財物,原本我還想著大家一個村的,留點臉麵,讓你們將藕放下就息事寧人,現在看來,諸位是不想要這個臉麵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縣衙告狀,讓縣太爺來給我評評理,看看這件事究竟誰對誰錯。”
她說著,作勢要轉身離開。
沈紀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們,“好好說你們不聽,真將你們告到縣衙,你們半點勝算都無,等著蹲大牢吧。”
眾人聽到這裡,才算是有些心慌了,有些膽小的,直接就扔下藕想要離開。
“藕我留下了,這件事與我無關。”
有些輩分高的,覺得直接丟下藕離開太不體麵,便舔著臉看向知夏。
“侄女,你看咱們都沾親帶故的,這事兒也沒必要鬨到縣衙去吧?這些藕我們給你留下就是,我們不要了,也不用你給我們錢。”
見知夏沒說話,他們將藕放下灰溜溜離開。
見人都離開,知夏這才看向沈紀之。
“裡正伯伯,辛苦你跑這一趟了。”
沈紀之擺擺手。
“我是村裡的裡正,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自然是要出麵的。”他將地契往知夏的方向遞去,“這個給你,倒省的我往你家送了。”
知夏接過。
“多謝裡正伯伯,回頭我爹回來了,請你來家裡吃酒。”
沈紀之哈哈一笑。
“吃酒就不用了,你伯母前天還在說,這兩年得了你們家不少東西呢。”
聽到這話,知夏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裡正伯伯,前天我送到您家裡的玉米饅頭您嘗了嗎?覺得味道怎麼樣?”
沈紀之不明白她為何會有此一問。
“嘗了,味道還挺不錯的,比自家做的窩頭味道好多了,也飽肚子。”
知夏望著他。
“伯伯,這饅頭是用白麵和玉米麵做的,也就是之前我娘從村裡收來的苞穀磨的麵,咱們自家種的話,哪怕加點白麵進去,成本也不會比窩頭高,我們家置的兩個碾子每天都在碾苞穀,成本低,比彆處賣的也便宜些,碾好的苞穀麵五文一斤,如果是用來熬粥和喂雞鴨豬的碎苞穀,隻要三文。”
之前隻想到要賣麵,沒想過賣碎苞穀,也是最近喝了幾回玉米粥才想起來的。
想要將麵碾的細膩,得用磨盤碾上兩遍三遍,而苞穀碎隻用一遍就能好。
一個碾子一天隻能加工四百多斤麵,卻能碾出一千多斤苞穀碎,大大提高了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