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臘梅得知了知夏的想法之後,也沒反對,布藝鋪子現如今賺的,相比較知夏的成衣鋪子而言,賺的確實不算多,知夏看不上也正常。
“既然這樣,到時候我去問問二花,她前些日子還問我這邊有沒有活乾呢,這鋪子雖然賺的不多,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進項。”
轉而看向知夏。
“不過這個鋪子當初是咱倆一起開的,租鋪子修繕的銀子都是你出的,還有你畫的圖樣子,既然現在你要退出,這些也該折算成銀子一起給你才行。”
知夏擺手。
“這鋪子開了兩年多,前前後後也給我賺了大幾十兩,還順帶給我賣了不少綬囊出去,成本早就回來了。”
何臘梅不依,“原本之前就是咱倆合夥做的買賣,這些都是你該賺的,你要是不同意,那往後就還是跟之前一樣,除去二花的工錢和月租,咱倆對半分。”
知夏想了想。
“圖樣子就算了,兩年多的分紅,就當是我畫圖樣子賺的,臘梅姐將最開始付的月租和修鋪子的銀錢算給我就成。”
何臘梅一笑,“那我不是占便宜了?”
知夏卻不這麼認為。
“這事兒要真講究起來,也算不清,我是出了圖樣子沒錯,鋪子裡的事,後麵幾乎沒管過了,再說臘梅姐還出了布料呢,就這樣吧,往後秀梅姐嫁到我們家,大家沾親帶故的,沒必要太過計較這些。”
何臘梅聽她這麼說,隻得點頭。
“行,那就按知夏說的來。”
兩人商量好之後,知夏便拿著何臘梅算給她的銀子回了家。
一到家,隻覺得鼻子一癢。
“啊嚏!”
她揉了揉有些堵的鼻子,就好像上了火似的,呼出的氣息都有些滾燙。
見堂屋中的飯菜已經擺了三桌,知夏沒多想,拉著趙小蘭和來妮往堂屋走。
“走,咱們吃飯去。”
馬上就要過年,家裡人吃完飯之後就各自忙開了,四海回了屋裡看書,一邊等著沈甫安來給他檢查功課,五福去秋水村給何秀梅和何豐年姐弟送年禮,劉石頭跟著林寄明去鎮上賣豬肉,梁氏拿了幾張紅紙剪窗花,趙玉珍領著平安在堂屋玩。
唯獨知夏,吃完飯就昏昏欲睡,下午也沒乾彆的,直接就在床上呼呼睡了起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起床的意思。
沈甫安來了老宅,隻覺得氣氛有些奇怪,照理來說,知夏在家,依著她的性子,家裡應該熱熱鬨鬨的才對。
眼下安靜的有些不正常,他看向一旁的四海。
“四海,你姐姐今日不是沒去鎮上?”
四海點頭。
“沒去啊,她在家呢,去鎮上的是我爹和石頭叔。”他說著,往院中望去,見知夏房門緊閉,“難道還在睡?”
不隻兩人覺得奇怪,趙玉珍同樣覺得奇怪,將平安交給梁氏之後,來到院子裡敲響了知夏的房門。
“夏,你在屋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