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算什麼賬?”王翠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瑟瑟發抖。
林夏嗤笑一聲,簡單明了的直奔主題,
“我的彩禮錢,以及我結婚後的這兩年,你從我手裡以及陸北霆手裡拿走的錢必須一並還給我,我給你算好了,一共一千五。”
林夏來的路上就算了一下,當初王翠蘭彩禮就要了四百。
後續也沒少要,加上從原主身上拿的,雖然不到這個數,但還不得給點利息呀。
“一千五?”王翠蘭眼睛瞪的像燈泡。
這是在割她的肉和她的血呀,她心比胳膊疼,
“你怎麼不去搶,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錢,一分都沒拿過。”
林夏早有準備,一步走到王翠蘭身邊。
王翠蘭以為她又要揍她,嚇得哆嗦了一下。
林夏鄙夷的睨了她一眼,欺軟怕硬的玩意,打你臟了我的手,
“欠錢不記得了?不要緊,那給陸北霆下藥這個事沒忘吧,如果陸北霆把這個事反映到部隊,而我又願意出麵作證的話,你們想想,給保家衛國的軍人下藥是個什麼罪,要做多少年大牢?”
坐牢?
王翠蘭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手拿把掐的小賤人有一天能脫離她的控製,會和陸北霆統一戰線,為他作證。
這還誰出感情了,早知道不下藥讓他們睡一起了。
王翠蘭可不想坐牢,拿出她的絕招,胡攪蠻纏死不承認,
“我沒下藥,我以前是對你不好,但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你誣陷我呀。”
林夏哼笑,“你在哪買的藥,我都查的一清二楚,王翠蘭,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我要是沒做足十全的準備今天會來找你嗎?”
這詐人的話,做賊心虛的王翠蘭信以為真。
怪不得這個小賤蹄子這兩天沒來,原來是去調查了,她臉色煞白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林夏半蹲在地上,淡淡問,
“養母大人,還錢還是蹲監獄,選一個吧。”
王翠蘭知道林夏是有備而來,自己躲不過去了,她也是能屈能伸的主,
“夏夏,以前都是我錯了,以後我肯定把你當親閨女對待,我沒錢,你看在我們母女一場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行不行?”
母女一場?親閨女,哼……
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林夏眼睛微眯,
“明白了,選蹲大牢是吧,好,成全你。”
林夏話不多說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就聽身後王翠蘭迫切的喊,
“彆去,我……我還錢。”
林夏意料之中,滿意的頓住了腳步,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王翠蘭要是堅決死不承認,她還真沒有辦法。
林夏讓女方家人彆打了,那相親女孩自然給林夏麵子,放了這狼狽的父子倆。
林家一家三口翻箱倒櫃去湊錢,但從陸北霆那弄來的錢他們吃喝玩花了不少,隻剩了八百是留著蓋房子送彩禮的。
而林夏堅持一分都不能少。
還差七百呢,怎麼辦怎麼辦。
王翠蘭可不想蹲大牢,那暗天無日失去自由的生活,她想想就打冷顫。
情急之下,王翠蘭眼前一亮,回屋去茶盤上拿出一個吊墜。
這是他們兩口子前段時間去鄰居家地裡偷西瓜吃,在地頭撿的。
當時覺得這個石頭的形狀挺好看的,就帶回來隨手就扔在茶盤裡了,
本是想著當傳家寶糊弄未來兒媳婦不要彩禮錢的,這不正好用這個糊弄林夏一下。
王翠蘭信誓旦旦的說,
“這是我們老林家的傳家寶,抵你那七百塊錢綽綽有餘。”
林夏信他個鬼,就他們兩口子的做事風格,要有什麼傳家寶,早就吆喝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但接過來仔細一看,是個水滴形的玉墜,晶瑩剔透色澤溫和,拿在手裡溫潤細膩,如水一般柔和。
彆管值不值錢,她挺喜歡。
玉墜上方還有個穿線的孔,配個好看的掛繩,戴在脖子上做個裝飾肯定很好看,
但也不能讓王翠花看出她喜歡著石頭,故作嫌棄道,
“王翠蘭,就你這破石頭,彆說七百塊錢,連一塊錢都不值,我是那麼好忽悠的嗎?”
王翠蘭呼吸一滯。
林夏又掂量下墜子,淡淡說道,
“誰叫我心善呢,這石頭給你抵個十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