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男人罵罵咧咧不堪入耳的聲音,
“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你不離婚,還敢勾人。”
林夏聽出那是春鳳的男人曹大山的聲音。
這個男人的聲音像鋸子鋸木頭一樣,非常難聽,林夏第一次見曹大山,就對這個聲音異常反感。
她急忙跑進屋去喊正在光著膀子做俯臥撐的陸北霆,
“我聽著那個曹大山回來了,好像在強迫春鳳乾那事,聽著不對勁,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萬一打起來,林夏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曹大山,得拉上陸北霆。
陸北霆做俯臥撐的動作頓住,站起來,拉住林夏,
“他們又沒離婚,就是兩口子,曹大山回家住也是正常,這種事我們參與不合適。”
林夏知道陸北霆的顧慮,但是,
“她們要是正常的夫妻關係,我們肯定不能參與,可我聽到他打春鳳了,春鳳哭著在反抗不讓他碰,我怕她出事,不去看看我真不放心。”
陸北霆蹙了蹙眉,林夏說的也有道理,隨即拿起椅子上的襯衫穿上,牽住林夏的手,
“我陪你去,但不能衝動。”
林夏也很聽話,
“嗯,我就當成是去找春鳳借東西的,先看看情況。”
抬腳到了春鳳家,林夏使勁拍門,“春鳳嫂子,我來借點東西,開下門。”
大門隻是掩著的,並沒有鎖。
一拍就開了。
曹大山的辱罵聲清晰傳來,
“我隻以為你生不出蛋,沒想到你還是是個蕩婦,我說你怎麼不願意離婚,原來是想給我戴綠帽子的,渾身抹那麼香,不就是想勾引男人的,不是想讓人睡你嗎,我今天就弄死你。”
汙言穢之後,緊接著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林夏和陸北霆一進屋,就聞到一股酒氣,曹大山應該是喝醉來的。
他正死死的按著春鳳的胳膊把她壓在地上,春鳳則踢著咬著反抗著。
陸北霆一把抓住曹大山的衣領,把他拽到院子裡,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拎了一桶涼水往曹大山身上一潑,厲聲道,
“你還有個軍人的樣子嗎?”
涼水的刺激,加上陸北霆的嗬斥,才讓曹大山瞬間清醒了一點。
屋裡,春鳳頭發淩亂,臉上被曹大山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嘴角也被扇出了血,撕爛的衣服勉強遮著身體。
看到林夏來了,眼淚嘩嘩的。
林夏在旁邊拿了件衣服給春風裹上,蹲在她身邊,安撫的拍著春鳳的後背,小心翼翼的問,
“嫂子,怎麼回事?”
春風怕把睡在隔壁房間的招弟吵醒,把頭埋在膝蓋上,隱忍的大哭了起來。
良久才抬起頭,頂著紅腫的眼眶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正要去關大門,他就醉醺醺的回來了,對我又打又罵,罵我是賤人,說我勾人,拽著我的頭發就往屋裡拖,要跟我做那事……林夏,我知道,我不願意離婚,就是他媳婦,就應該跟他做那事,但我是怕了,是真怕了……”
春風把被撕爛的上衣脫掉,露出後背給林夏看,一道道傷痕遍布後背,讓人觸目驚心。
回憶往事時的恐懼,讓春鳳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他在床上那是把我往死裡折磨,我是真受不了,不敢跟他睡。”
剛結婚的時候,曹大山還好些,雖然不溫柔,但最起碼是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不會惡語相向。
結婚一年後,春鳳老是懷不上。
外麵說閒話的越來越多,看熱鬨的人嘲笑曹大山娶了一隻不會下蛋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