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說,女人怎麼可能不會生孩子,是不是她以前跟彆人亂搞過,墮過胎不能生了。
雖然曹大山知道春鳳跟他時絕對是清白的,但她生不出孩子是事實,讓他斷了後也是事實。
他在外麵聽的難聽的話越多,回來就會打春鳳打的越厲害。
因為這一切的恥辱都是她帶給他的。
後來,從打罵發展到,乾那事的時候變著法的折磨她,掐她咬她……
再後來更甚,晚上用皮帶抽她,不僅是後背,春鳳腿上也都是傷痕。
春鳳本就能忍,再加上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在這個年代本身就是犯了天大的錯。
彆說婆家了,娘家人都看不起她,給你找了個當兵的,端鐵飯碗的,想跟著沾沾光呢,你卻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罵她沒用不爭氣。
所以無論曹大山怎麼折磨她,她都硬硬忍住了,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好在曹大山後來厭了,看到蓬頭垢麵的她就心煩晦氣,連虐待她的心勁也沒有了,搬去了宿舍。
還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
對於他在外麵養女人的事,春鳳也是去鎮上買東西的時候,無意撞見的。
春鳳假裝沒看到,隻要能不離婚,他在外麵找再多女人生再多孩子,春鳳都無所謂。
曹大山隻是偶爾回家屬院來一趟,也是拿點東西就走,都懶得搭理春鳳一句。
這一年多,他雖然沒碰過春鳳,外麵的女人嘲笑春鳳守活寡,但這卻是春鳳最自在的日子。
今天他喝醉了酒,闖進來非要跟他那啥,春鳳想起了以往的種種,確實是怕了,才掙紮反抗的。
林夏聽春鳳說這些,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遲遲說不出話。
春鳳這是受了多少的罪,心裡又藏著多少苦呀。
那一個個噩夢般的夜晚,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林夏攬住春夏因為哭泣而顫抖的肩膀,
“嫂子,你怎麼那麼傻呀,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受這樣的罪為什麼還不同意離婚?你現在就去找團長,我陪你去,這樣虐待自己的媳婦,作風還有問題,我不信團長不管。”
春鳳死死拉著林夏,
“不能去,我們娘倆現在還有個住的地方,他要是被開除了,我和招弟連個家都沒有了。
最起碼這家屬院是安全的,而且不要錢的。
如果出了家屬院,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就算有錢租房子,也是極其不安全的。
她就要在這裡熬,熬到招弟長大。
春鳳抹了下眼淚,
“林夏,我身上的傷怎麼來的不能讓外人,我丟不起這個人,以後招弟還要在這個大院生活的。”
林夏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心疼。
春鳳一根筋,她願意這樣生活,林夏還能說什麼,隻能點頭。
外麵,陸北霆又拎了一桶水澆在曹大山身上。
他才徹底清醒。
林夏安撫好春鳳,走出屋,極力忍住憤怒問曹大山,
“為什麼打她?她犯什麼錯了?”
曹大山並不把林夏一個女人放在眼裡,但還是很忌憚陸北霆的,沒敢吼,
“她犯賤,不守婦道,勾引男人,我教育自己的媳婦,怎麼了?”
林夏反問他,
“你說她勾人,勾引誰了,是你自己看見了,還是誰和你說了,我們去對質。”
“如果春鳳嫂子真的勾引人了,你打死她我都不管,但如果你誣陷她,這個我可要去找你們領導,好好說道說道了,難道部隊允許你這樣辱罵自己媳婦?”
曹大山卻理直氣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