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鳳這邊。
劉闖早就看到春鳳臉上的青紫,改下水口時,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心底冒出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是她男人打的嗎?
就因為她不能生孩子,就被打成這樣嗎?
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過頭?
劉闖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男人的拳頭是保家衛國的,不是衝自己的女人揮舞的。
李二妮那麼不是個東西,劉闖雖然厭惡,都沒打過她一指頭。
春鳳從廚房出來,把坐在地上玩的招弟拉起來,
“地上有螞蟻,待會咬你,坐在凳子上玩。”
劉闖抱打不平的走過來,
“嫂子,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的?”
她一直沒敢抬頭,他什麼時候看到的?
春鳳垂著頭,拍打招弟身上的土,
“沒人打我,昨天天黑,沒看清路,碰到門框子上了。”
劉闖皺了皺眉,覺得春鳳沒說實話,
“嫂子,日子要是沒有奔頭了,你就跟我一樣,該離就離,彆怕人家笑話,日子是過給自己的看的,又不是過給人家看的。”
劉闖之前遲遲沒和李二妮離婚,就是怕人家笑話,但鐵了心離婚的時候,反倒渾身輕鬆。
春風低著頭,
“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
你是軍人,離了婚你依然可以住家屬院,我離了婚,我們娘倆連個待的地方都沒有,總不能帶著招弟露宿街頭吧。
但孤男寡女的,春鳳不敢和他多聊。
昨天去扛個桌子都被曹大山說是有一腿,這要是被人看到,不知道又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呢。
春鳳現在就像深秋強撐著掛在樹上的樹葉,經不起一點風雨了。
見春風沒多說什麼,就回屋做衣服去了,劉闖也意識到,他們倆的情況,在一起聊天不合適。
他也轉身去改下水口了。
林夏三人回到家裡,林夏回屋和春鳳一起做衣服,陸北霆和江川兩人去給劉闖搭把手。
劉闖做這些修修補補的活,真是一把好手。
陸北霆江川都佩服不已,
這小子就是不來當兵,這泥瓦匠的手藝也能養活一家人。
可惜沒攤上個好媳婦。
“劉闖,你離婚申請批下來了嗎?”江川問。
劉闖點頭,“批下來了,我申請了假期,明天就回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劉闖老家不算遠,兩個小時的火車,明天一早出發,上午到家,下午就能去辦手續。
江川說,“你這離婚申請批的夠快,當初老陸可是申請了兩年才批下來。”
聲音未落,就見陸北霆如刀子一般的眼神甩了過來。
還提這茬。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次就因為自己多嘴說這事,惹林夏生氣了,不讓抱,不讓親,不讓碰。
還差點把他從床上踹下去。
他可是哄到半夜才給哄好的。
陸北霆擔憂的往屋裡看了一眼,聽到林夏和春鳳在聊天,不知道聊到了什麼,還聽到林夏哈哈的笑聲。
沒聽到江川的話就好。
嚇死寶寶了。
回到訓練場,一身訓練服的陸北霆神色冷峻,犀利的眼神下,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冷的像冰。
江川納悶,這家夥是怎麼做到,在家在外兩副截然不同的麵孔的?
不過,也多虧了陸北霆這個冷麵閻王。
不然還真鎮不住營裡這幫小子。
他們一個兩個的,會兩招擒拿,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恨不得上天跟如來佛祖過過招。
不過,
想想當初,他和陸北霆也是會一點功夫了,就拽得很,誰都不服。
結果最後被老連長給訓得服服帖帖的。
說曹操曹操到,陸北霆和江川剛在聊老連長,就看到他笑容滿麵的過來了。
江川抵了抵陸北霆的肩膀,
“你看這老連長精神抖擻的,不會是老來得子,請我們喝喜酒的吧?”
陸北霆睨了沒正形的江川一眼,
“待會我就給老連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