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鳳這邊,正在加班趕製一件旗袍的手工部分,就聽到敲門聲。
雖然家屬院是安全的,但因為她們住在最西頭,冷清,所以天一旦上了黑影,春鳳就是把大門栓上的。
聽到敲門聲,她放下衣服去開門,
“來了。”
她以為是周蘭大姐送招弟回來的。
妞妞今天過生,周蘭大姐托人買了個蛋糕,這可是稀罕物,她讓招弟也過去吃,招弟也喜歡和妞妞姐一起玩。
周蘭大姐說,讓孩子在她家吃飽玩夠,就會給送回來。
開門一看卻是曹大山,心頭一緊,
雖然已經離婚了,但因為潛意識裡的害怕,還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你來乾什麼?”
“我來看看你們娘倆。”曹大山說話間,身子就要往院子裡鑽。
春鳳兩手攔著門,不讓他進,
“離婚的時候,我們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認識誰,我們不需要你看,趕緊走。”
曹大山知道現在的春鳳和以前不一樣了,背後有林夏和周蘭給她撐腰呢。
他不敢像以前一樣來硬的,好聲好氣的說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離婚了也不一定就是仇人吧,我知道我以前打你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的。”
道歉?
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巴巴的來認錯道歉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
果然下一秒,曹大山做賊般的看了看左右,見沒人路過,才低聲說道,
“春鳳,我聽說你要跟那個劉闖在一起,我知道你想找個依靠,在這家屬院待下去,他一個連長能有什麼出息,再說,你不能生孩子,你以為他會真心對你好,把你娶回去玩膩了不把你踹了才怪,這樣,隻要你以後還像以前一樣乖乖聽我的話,還是我來照顧你們娘倆,我心裡還是有你的。”
曹大山雖然沒明說,但這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聽他的話?不就是讓春鳳做他的相好嗎?
無恥、惡心。
月色明亮,春鳳看著那張讓她經曆了無數噩夢的麵孔,緊咬著牙關。
使出最大的力氣,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那張惡心的臉上,
“給我滾。”
竟然敢打老子,還罵老子滾?
真是給你臉了。
曹大山的火噌的一下起來了,恨恨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憤怒的走過去一把摟住春鳳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巴防止她呼救,把春鳳往院子裡拖。
“好好商量你不聽,非逼我來點硬的。我這就把你睡了。”
諒她也不敢聲張。
以前的春鳳是不敢反抗的是順從的,那是因為她是曹大山的妻子,也是因為沒給他生出孩子愧疚。
但現在,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她就是死,也不會讓曹大山再碰她一下。
春鳳不能呼救,就一口咬在曹大山捂著她嘴的小拇指,死死咬住。
曹大山疼的直咬牙,甩又甩不掉,就使勁打春鳳的頭,
“你個瘋女人,手指咬掉了,快給我鬆開。”
他再打,春鳳就是咬著不放。
真有種,你就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