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用命去搏的時候,即使是嬌小的身體,也是蘊藏著無限強大的能量的。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春鳳一向老實,任他欺辱,這樣不要命的反抗是讓曹大山震驚的。
他沒有膽量把春鳳打死的,打死了他也要坐牢。
打殘,他也逃不掉責任。
春鳳越咬越深,曹大山感覺手指馬上就要被咬掉了,跺著腳罵,
“你這個瘋女人,鬆開,我走,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
春鳳這才鬆開了口,氣喘籲籲,
“我告訴你,我嫁劉闖是嫁定了,你要是再敢動歪心思,我就拿著藥瓶子去訓練場,當著那麼多戰士的麵,死在你麵前,我爛命一條不值錢,你要是也不想做人了,咱們就試試。”
曹大山沒想這個女人現在變得這麼陰險,這麼歹毒了。
氣急敗壞道,
“瘋了,你現在簡直是個瘋子,你就是給我睡,我還懶得要你呢。”
又扔下一句,“以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
慌忙逃走了。
再不走,這個女人要是真死在自己跟前了,那事就大了。
春鳳趕緊把大門的門閂擦上,精疲力儘的靠在門背上。
她沒有哭,而是慶幸招弟不在家。
不然,這孩子看到這一幕,又會想到以前媽媽挨打的一幕幕,肯定又要低沉很久。
春鳳靠著門休息了一會,估計周蘭大姐一會就會來送孩子,春鳳趕緊整理了下頭發,衣服,又去打了一盆水洗了把臉。
然後回屋拿鏡子照了照臉,還好,臉上沒有傷。
曹大山隻打了她的頭,
雖然頭現在又疼又懵,但她覺得值,她也差點咬掉了他的手指。
她終於學會反抗了,邁出了這一步後,心底對曹大山的恐懼也在一點點消失了。
即使也挨了打,春鳳也覺得自己是勇敢的。
以前林夏對她說,一味地忍氣吞聲,換來的隻是更多的屈辱,你要反抗,下次彆人再想欺負你的時候,自然就會掂量掂量了。
久而久之,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如果她能早點踏出這一步,也不至於活的那麼窩囊。
敲門聲又響起,雖然猜到是周大姐,但因為剛才的事,春鳳謹慎的問,
“誰呀。”
“春鳳,是我,周蘭,來送招弟了。”周蘭的聲音嘹亮親切。
春鳳打開門,招弟笑嘻嘻的牽住媽媽的手,看來今天玩的很開心。
春鳳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揉了揉招弟的頭,麵帶笑容,
“周大姐,今天你受累了,招弟沒給你添麻煩吧?”
周蘭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沒有,招弟這孩子可乖了,吃完蛋糕就跟著妞妞玩,倆人玩的好著呢,妞妞還要留招弟在我們家住,我說不行,你春鳳阿姨會擔心的,這才讓我把人送回來。”
春鳳讓周蘭大姐進屋坐會,周蘭沒進門,兩人在門口聊了幾句。
春鳳沒提曹大山過來的事,也不打算和林夏劉闖他們說,已經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不想讓他們擔心了。
而且,剛才自己以命相搏,再加上說的那些話,曹大山應該也不會再來招惹她了。
再來的話,她就真拿著藥瓶子去訓練場鬨。
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