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摟著招弟睡覺的時候,春鳳摸著招弟的小手,溫和問她,
“招弟,媽媽和你說個事,以後,讓劉闖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春鳳一直就想和招弟說的,但她怕招弟對“爸爸”這個稱呼有心理陰影。
畢竟,人家的爸爸給孩子的是愛,曹大山呢,除了打就是罵。
招弟卻小手摟著媽媽的脖子,使勁點頭。
她喜歡劉闖叔叔,劉闖叔叔不打人不罵人,還給她買好吃的,做玩具陪她玩,和彆的小朋友的爸爸一樣好。
她就想要劉闖叔叔那樣的爸爸。
春鳳親了下招弟的小臉,欣慰的鬆了一口氣。
招弟玩了一天,很快就睡著了。
粉嫩粉嫩的小臉,嘴角帶著笑,現在的招弟每天都是開心的。
春鳳輕輕的把她的小手放到被子裡,給她掖了掖被角,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她雖然不能生,但老天爺待她不薄,給她送來了一個又乖又貼心的女兒。
就像劉闖說的,我們有招弟,就夠了。
她和劉闖的事,既然曹大山知道了,估計整個大院都知道了。
春鳳知道,會有很多難聽的話等著他們。
甚至比知道她不能生的時候,說的更難聽。
流言蜚語就像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她也是害怕的。
但她也做好了思想準備,隻要劉闖不動搖不嫌棄她,她就跟著他過。
老實人都是倔強的、一根筋的,當初不願意和劉闖在一起時,誰勸也沒用。
現在決定和劉闖在一起了,誰也拆散不掉他們。
曹大山回到家,在燈光下一看小拇指,媽的,都被春鳳咬出血了,臉上也被扇出了巴掌印。
真是條瘋狗,不能下崽的母瘋狗。
沈瑩瑩也看到他的傷,問怎麼回事,曹大山隻說剛才緊急訓練,碰到的。
沈瑩瑩倒也沒細追究,坐在床邊漠不關心,
“你們當兵的都是鐵打的,這點小傷不礙事,快去給我端盆洗腳水來,我好泡泡腳,還有,我肩膀這幾天有點酸待會你得給我捏捏,這肚子裡踹了一個,雙身子就是受罪,一天到晚哪哪都不舒服,這都是為了給你生個兒子呀。”
曹大山心裡直罵娘,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剛被那個瘋女人咬,現在還得給這個女人端洗腳水。
你把我當丫鬟使喚著玩呢。
誰讓她懷著自己的孩子呢,還是個兒子,能怎麼辦,隻能忍著。
找了塊爛布把手指纏上,不情不願的去伺候沈瑩瑩了,還得賠著笑臉。
不是想要兒子嗎?
受著吧你。
……
第二天一早,林夏簡單吃了點早餐,就來到春鳳家。
她今天要去縣城一趟,約好給個去參加同學聚會的闊太太做形象設計。
林夏過來把家裡的鑰匙交給春鳳,
“縫紉機的線我換好了,你直接用就行了。”
春鳳未提昨晚的事,接過林夏手中的鑰匙,
“行,你放心去忙你的吧,我把那兩件衣服剩下的部分今天給趕出來。”
有春鳳這個左膀右臂,林夏現在是輕鬆了不少,能說走就走了,家裡的活交給她也放心,
“這個月給你發獎金。”
春鳳慚愧,“你開我那麼多工資,再發獎金,我這個做工的馬上都比你這個老板掙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