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中間那部分的都熟了,她全拿下來給老虎,隻留了一塊給自己。
今天老虎功勞最大,它吃大頭。
老虎又是狼吞虎咽嗷嗚嗷嗚吃完,舔了舔嘴角後,半蹲坐在石板旁邊,著急看著呲啦冒油的烤腸。
朝晨一個個翻,檢查還有沒有好的,找到一個後,剛要夾到一邊的石頭上,老虎已經扒拉過來,嘴巴大張,要去咬腸,朝晨怕它連自己的手一起啃了,指尖一顫,肉掉了下來。
她那隻手還被老虎抱著,朝晨隻能用空的那隻手去撿,剛拿到手,沒來得及擱在石板上,老虎瞧見了,轉變目標,朝她那隻手而去。
長舌一卷,將肉從她指尖帶走,吸溜一下進了口。
沒有傷到她。
朝晨有些意外。
有了這個小插曲後,接下來的烤腸也等不到擱在石頭上,老虎瞧見她夾下來,已經抱著她的手啃了起來。
有時候太燙,它舔兩下,再用尖牙咬一小塊腸肉下來,就那麼就著她的手,一口一口慢慢吃。
如此這麼重複了好幾回,一次都沒有傷到過她。
以至於到最後烤肝好了,朝晨用樹葉包著,自己啃一口,就掰下來一小塊,沒有放在石頭上,直接往它嘴裡送。
不燙的邊緣部分,老虎直接咬進嘴裡,中間燙的部分,老虎抱著她的手啃,長舌不時舔到她,尖牙也會碰到她,但依舊一次都沒有傷到過她。
一頓飯吃完,朝晨也不得不感歎,這隻老虎很親人。
飯後朝晨也沒有閒著,將還剩下的鹿肉用草木灰醃製,防止壞掉,畢竟已經很多天了。
魚肉也是這麼做的,魚肉比較腥,醃一下可以去味,也避免招惹蚊蟲。
朝晨還切了一塊魚肉,悶在還有火星子的草木灰內。
柴火越來越少,她已經不打算經常生火,這麼悶著一兩個小時肉也能熟,等等再吃就是晚飯。
朝晨還收拾了一下洞內,魚一些不能食用的黑色內膜,淌到地上的血等等,被她用竹筒打了水,一點一點衝進溪裡。
這條溪是活水,水很快就會卷著那些臟汙衝去下遊,她們這塊的水源依舊是乾淨的。
將洞內該拾掇的都拾掇好,朝晨又琢磨著將溪邊那根斷枝拽上岸,這樣一來就又有了柴燒,洞內彆處的斷枝已經快被她撿完。
朝晨這輩子是個說乾就乾的性子,當即擼起袖子拽著斷枝往湖麵拉去,使出吃奶的勁,那根斷枝也沒有絲毫動彈的意思。
她喊來老虎,一人一虎一起,也拽不上去。
沒辦法,她隻好繼續取上麵的小枝頭,樹皮也被她掰折了扒下來。
這斷枝已經有很多個年頭,又半泡在水裡,腐朽地差不多,很好分拆。
朝晨將明天要用的都收集完,才開始想著收拾自己。
她現在身上挺臟的,有濺的血,還有老虎甩的泥點子,抱樹枝的時候樹皮腐朽的黑色塊狀也黏連著皮膚,很不舒服。
朝晨想洗個澡。
河裡是有大魚的,之前不知者不畏,現在她有點不敢下水,猶豫片刻後,隻用竹筒打了水,往身上衝。
簡單洗了洗後,給老虎也拉來,衝了衝它的臟毛。
太臟的地方就用草木灰搓一搓,草木灰可以去油去腥的。這隻老虎剛剛抓魚時,肚子上的白色毛發沾染了紅色的血,她耐心地一點一點搓。
有了食物,又吃的飽飽的,她已經不想著什麼節約體力的事,現在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一人一虎都洗乾淨,她還用草木灰洗了個頭,然後是衣服。
長褲長袖被她脫了下來,搓洗好後掛在樹杈子上晾。
現在還有太陽,遠古時期時威力很大,擱在陽光下最多一個小時就能乾,不過這裡是坑底,溫度低了十幾二十度,朝晨估計晚上才能再穿。
她現在身上隻有小背心和短褲,正和老虎一起,也沐浴在陽光下曬著,不過因為天然冰窖的原因,再加上她流了太多血,有傷,朝晨還是覺得冷。
小背心和短褲布料太少,她大片大片肌膚外漏著,再加上衣服還是濕的,被風一吹,整個身子都在輕微抖著。
在洗之前她就猜到會是這麼個情況,也做好了後手準備。
朝晨扭頭,看向一旁的老虎,將手腳往它軟軟地、已經被它體溫烤乾了毛發的肚腹下塞去。
她現在有個大火爐可以暖著。
這隻老虎還在忙著梳理毛發,費力舔了半天,被她的舉動打斷,也沒有生氣,反而更往她這邊靠了靠,軟軟肚子將她更多裸露的皮膚壓在毛下。
炙熱的體溫從它身上不斷傳遞過來。
朝晨感覺自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