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覃以諶的酒會在下周,所以紀臨枝暫時可以不用惦記著他的事情。
按照順序,最後一個周延柏也該出來了。
本以為會等到周延柏給自己打來電話,沒想到,先打來電話的是周延柏的領航員。
大半夜的,紀臨枝又匆匆趕往了醫院。
“傷得怎麼樣?”
周延柏的領航員張經世是見過紀臨枝的,畢竟紀臨枝之前是周延柏的鐵粉,每次比賽都會來看。
“頭被撞了一下,現在還在裡麵沒出來。”張經世指了指手術室。
“這次怎麼回事,怎麼還撞上了?”
“這次的車有人動了手腳,刹車突然出問題了,要不是周哥反應迅速,我現在也得在裡麵。”
張經世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蒼白,他搓了把臉,聲音帶著疲憊和後怕:“賽前檢查明明一切正常,但就在最後一個彎道,刹車突然就軟了,幾乎完全失靈。
周哥為了避開前麵緩衝區的障礙,猛打方向,車尾掃到了護欄,整個車打轉,駕駛位那邊……撞得很結實。”
紀臨枝的心猛地一沉。
賽車手最怕的就是這種針對性的暗算,尤其是刹車係統,這簡直是謀殺了。
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無孔不入,讓她有些反胃。
“知道是誰做的嗎?”
張經世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憤恨:“還沒證據,但肯定是車隊內部或者對手搞的鬼!周哥最近風頭太盛,擋了不少人的路。”
他頓了頓,看向紀臨枝,“紀小姐,周哥進去前,迷迷糊糊的,喊了你的名字。”
紀臨枝一怔,並沒有想到這個答案。
怪不得張經世會打電話給她。
看來,周延柏這邊攻略進度還挺不錯的。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醫生走出來,摘掉口罩,表情還算平和:“病人情況穩定了,腦震蕩,有些輕微顱內出血,已經控製住,左側鎖骨骨折,肋骨有兩根骨裂,多處軟組織挫傷,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尤其是頭部的情況。”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應該是能醒過來的,家屬可以陪著。”
紀臨枝和張經世同時鬆了口氣。
隻要人沒事,其他都是小事。
周延柏被推出來時,還處於麻醉未醒的狀態。
臉色蒼白,額頭上纏著紗布,往日賽場上那份銳利和張揚被虛弱取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紀臨枝跟著進了病房,張經世去處理後續的醫療手續和應付聞訊趕來的車隊人員及媒體。
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紀臨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周延柏昏睡的側臉,他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緊抿的嘴唇有些乾燥。
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了水,輕輕濕潤他的唇瓣。
【嗚嗚嗚我們延延小天使怎麼成這樣的,到底是誰在害他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太慘了,怎麼能撞成這樣,肯定很疼啊!】
【枝枝都心疼了,彆提我們了(T_T】
【真服了,賽車手這一行簡直太危險了,咱們延延才19歲,受了多少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