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男人,你就跟我走吧!”
兩人對峙著。
甲一道:“算了,先入洞府再說。”
兩人入了洞府。
酒壇的封泥拍開,兩人各自舉著,碰一下喝一口,一大口。
崔虎問:“離開此地,需要服用極陰丹,你走得了嗎?”
甲一道:“師兄消息不靈通,我告訴你,隻要成為內門弟子,就可以隨意外出而不必服用極陰丹了。
內門弟子,十年大比一次,隻要步入前十,就都可以成為內門弟子。
下一次大比是在兩年半之後的深冬,下下次是在十二年半之後...
我就是瞄準了下下次,師兄應該也是。
在這期間,我們可以通過服用極陰丹,去外接取任務,然後接著任務之利,發展屬於我們自己的勢力。”
崔虎沉默了下,然後道:“做道侶可以,但我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
他還太弱了。
無論是什麼,都不會讓他改變主意,讓他貿然介入風險之中。
這些風險有些是短期風險,可還有些是長期風險。
前者,他或許能看見,後者...他卻看不到,所以他不賭。
他隻會遵循原本的生活。
甲一古怪地看著他,道:“我叫宋玉童,不叫甲一。”
崔虎點點頭。
他明白...在甲一突破練氣一層的時候,他的甲一就消失了。
剩下的這個女人叫宋玉童。
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
秋去,冬至。
陰風穀...
一行十五名紙人宗一階弟子正站在穀前。
黑漆漆的山穀,像是詭獸的巨口朝天空張著,灰霧層巒疊嶂,在月光裡構成了濃淡不一的起伏,從山穀上方俯瞰,仿是站在雲端,而在看著下麵的高山...越看,視線越是無法挪開。
啪!
十五人一階弟子的為首女子拉了拉王繡的手,沉聲道:“彆好奇。”
王繡的視線這才從其中拔了出來,然後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道:“這穀好恐怖,我看下去的時候,感到好像有東西也在看我,我...就一動都不能動了。”
說著,她又笑看向那為首女子,也是她從小跟隨的老大,道:“這麼謹慎,可不像是大姐你的脾氣,跟姐夫學的?”
宋玉童道:“彆提了,提到他我就來氣。”
王繡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旁邊的汪瓠,還有彆的小弟小妹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大姐的那位道侶明明是練氣二層,看起來也是體魄雄壯、猶如凶獸,可人家偏偏到現在都還沒來這陰風穀,都還沒有用一次請煞術,就連鬥法也是用飛劍。
宋玉童一揮手,道:“都彆笑了,分兩批,一批值守,以防危險,另一批...隨我請煞!!”
“是,大姐!”
一群人對大姐早是心服口服,頓時有條不紊地分工起來,誰都不會因為先後順序而心懷恨意。
隨著請煞咒語的念誦,《紙人經》陰靈氣的法術施展,陰風穀中那重重疊疊的“霧山”動了,一縷縷邪煞像破海而出的飛魚,開始了沸騰,躍動。
可每一次躍動,邪煞都似被某股力量給強硬地拉扯著往下墜去,而無法脫離。
它們一次次努力,又一次次落下。
終於,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其中一隻邪煞衝天而起,擺開了束縛,在霧氣裡化作猙獰的鬼臉往上方撲去。
宋玉童看的真切,念念有詞,紙人浮空,雙眸緊盯那邪煞,待到末了,喊了聲:“收!”
邪煞鑽入紙人。
紙人開始扭曲,周身紙張亦開始隆起...
宋玉童淡定地盤膝而坐,取出一滴精血,落灑紙上,然後開始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