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也懵了!
朋友局,就沒見過誰說話這麼狠,這麼難聽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蘇月月。
許晚檸知道蘇月月在罵她,心臟抽了抽,有些難堪,視線移到馳曜身上。
馳曜垂眸,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盯著手機。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俊冷剛毅,白亮的燈光落在他碎短的發梢上,蒙上淡淡的陰影,周身籠罩著一層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有女生不爽:“你說誰呢?”
蘇月月態度囂張:“我在說誰,許晚檸知道。”
大家的目光又齊刷刷看向許晚檸。
許晚檸是那種美得毫不張揚的女人,像山穀深幽處極為罕見的鈴花,烏黑柔順的長發束在腦後,氣質乾淨,雖然是公益律師,但個性溫柔,總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恬淡感。
大家都好奇她們有什麼恩怨,見麵第一句就罵許晚檸垃圾。
被罵垃圾,許晚檸理應生氣的,反擊的。
但她知道蘇月月是為馳曜發聲。
也算沒罵錯了。
相對馳曜而言,她就是個垃圾。
白旭一臉尷尬,“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許晚檸是我老婆最好的閨蜜,給我點麵子,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今晚三杯抿恩仇,握手言和,行嗎?”
蘇月月不屑:“我跟她沒什麼恩怨,也不認識這種渣女,曜哥跟她有仇,你問曜哥能不能抿恩仇。”
渣女?
關係是越來越複雜了,白旭尷尬得臉色發僵,擠著微笑問:“阿曜,你跟許晚檸認識?”
其實他想問:你被許晚檸渣過?
許晚檸雙手放在桌下,緊緊掐著拳頭,在等待馳曜開口說話這幾秒裡,比參加高考還要緊張。
仿佛空氣都變得稀薄,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
馳曜被點名,火燒到身上,想甩也甩不掉了。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手機,輕抬眼簾看向許晚檸。
男人漆黑的眼瞳如臘月寒霜,光芒冷厲,帶著晦暗不明的疏離。
“不認識。”他嗓音低沉,不帶一絲溫度。
一句不認識,許晚檸感覺心臟被東西狠狠擊中,痛得發顫,同時被失落淹沒。
與馳曜視線交彙,許晚檸眼眶熱了,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極力壓抑著,壓得拳頭在發顫,急忙低下頭。
太難受了,她想離開。
氣氛驟然沉下來,大家都是成年人,看情緒和表情都能窺出個一二。
白旭打破僵局,“今天把咱們婚禮上的伴郎伴娘們聚在一起,就是希望大家彼此認識一下,相處融洽,為了更快了解彼此,開飯之前,咱們先玩個遊戲吧。”
年輕人聚在一起,更快熟悉彼此且讓大家融入氣氛的遊戲,莫過於真心話大冒險。
“我先開始……”白旭拿出酒瓶,放到圓桌中間,用力一轉。
除了許晚檸,幾乎所有女生都希望指到馳曜。
隨著旋轉的酒瓶逐漸停下來。
不負眾望,大家很是激動,“是阿曜,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馳曜神色平靜,他不想在彆人麵前透露任何心聲,“大冒險。”
白旭抽出紙條,驚訝道:“隔著紙巾,親吻在場一名女士兩分鐘。”
馳曜蹙眉,俊容沉了。
許晚檸放在大腿上的手緩緩掐緊褲子,指骨不斷用力,胸口酸澀。
她覺得自己有病,非留在這裡受折磨,想離開的想法到達頂峰
蘇月月抽出紙巾,滿臉笑容,“你們沒機會了,曜哥肯定會親我的。”
說完,她把紙巾貼到嘴唇上,側身傾向馳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