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晚檸一怔,更懵了,心跳愈發強烈,耳根莫名熱了。
她第一次聽到馳曜喊她姑奶奶,以為聽錯。
可他喊得那麼平靜,從容,好似有備而來。
馳曜指了指她身後的大鐵門,許晚檸這才反應過來,這句姑奶奶是她為了拖延時間,剛剛讓伴郎們喊的。
可為什麼是馳曜闖進來啊?
許晚檸心裡更是緊張慌亂,既來之則安之,今天是沈蕙的婚禮,可沒時間摻雜私人感情。
“不行,再等幾分鐘。”許晚檸貼著門,搖搖頭。
“等不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跳進來,請讓開。”
馳曜打量許晚檸,一身如夢如幻的粉色連衣裙,幾乎貼地,露著白皙的玉肩和修長細嫩的雙臂,烏黑柔順的長發披在身後,兩側梳著幾條小辮子,上麵點綴著幾朵可愛的小碎花,化了淡妝,清純動人,不算太豔麗,至少不會搶走新娘子風頭。
這種淡淡的美,有種仙氣感。
他輕輕呼著胸口的熱氣,低喃道:“我要動手了。”
許晚檸疑惑,他什麼意思?
下一秒,馳曜上去,握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拉。
男人還沒使出三分力氣,就把她拽開了。
見鐵門上了鎖,他眉頭緊蹙。
“能打開嗎?”外麵的伴郎團著急問道。
馳曜回:“被鎖了。”
伴郎團:“搶鑰匙,肯定在晚檸身上。”
馳曜側頭看她。
許晚檸把手放到身後,警惕地仰頭盯著馳曜,吞了吞口水,心跳越來越快了。
馳曜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聲音溫和,“許晚檸,咱們的私人恩怨先放一邊,我兄弟著急接他的新娘子,行個方便。”
“再等幾分鐘,行嗎?”許晚檸輕聲懇求。
“再等一分鐘,外麵的兄弟都會覺得我辦事不力。”馳曜從西裝內袋裡掏出所有紅包,遞上。
許晚檸看到他遞來一疊紅包,抿了抿唇,開心地收下。
“鑰匙呢?”馳曜向她伸手。
許晚檸收了紅包,又把手放到身後,搖了搖頭:“再等五分鐘。”
馳曜輕呼氣,痞雅地輕笑一聲,略顯無奈:“紅包收了不辦事,可真賴皮,動粗咯!”
“你敢。”許晚檸硬氣了幾分。
“換成彆人,還真不敢。”他話音剛落,直接撲過來,一把將她摟住,雙手繞到她身後,握住她雙手手腕,往她的拳頭摸。
突如其來的強抱,把許晚檸嚇得身軀發僵,心如鹿撞,臉蛋和身子被緊緊困在他寬厚結實的懷抱裡,呼吸亂了,鼻腔裡全是他身上好聞的清香。
馳曜不費吹灰之力就掰開她的拳頭,從手掌裡麵掏出鑰匙。
許晚檸臉頰熱得發燙,在他胸膛裡掙紮,氣惱道:“馳曜,你不講武德。”
“跟前女友,還講什麼武德?”馳曜輕鬆奪走她手中的鑰匙,去開鎖。
他手放在鐵門栓上,轉頭對許晚檸說:“不想受傷,趕緊進屋,衝進來的人可不少。”
許晚檸握住紅包,雙手手指拎起裙擺,轉身往裡麵跑。
她背影俏麗可愛,踩著高跟鞋跑出的小碎步,那樣的扣人心弦。
馳曜潤了潤嗓子,收回熾熱的視線,猛地拉開門栓。
大門打開,伴郎團和迎親隊伍的親人一窩蜂往裡衝,大家臉上都是激動興奮又喜悅的表情。
“接新娘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