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氣盛的,該有多憋啊?
但她不擔心馳曜會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他人品和三觀要比長相端正得多。
雖然偶爾說話有些毒,但那也隻是氣急了,純粹口嗨。
回到樓下一層,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電梯。
許晚檸貼到電梯牆上,馳曜按了七樓按鍵,回頭看她。
她的視線正好看著馳曜的後腦勺,他一轉頭,兩人的視線對視上。
剛才在沒有燈光的小樹林裡,那種尷尬還能被隱藏起來。
現在,光線極其明亮,眼神交彙的一瞬,尷尬再次觸發。
許晚檸的臉蛋莫名發熱,窘迫地躲開他的眼神,呼吸有些沉,感覺電梯空間變得狹窄,燥熱,壓迫,有股莫名其妙的熱浪,讓她渾身不自在。
馳曜倒顯得從容自若,把尷尬化作玩笑,“不是所有男人都這麼快的。”
許晚檸臉蛋更熱了,她前男友的持久力和戰鬥力有多猛,她是知道的。
隻是她還沒有辦法大大方方的跟前男友開這種葷話玩笑,因為還有感覺,所以做不到雲淡風輕。
她無奈一笑。
回到家裡,換了拖鞋,許晚檸轉身接過馳曜手中的公文包,“謝謝。”
客氣道謝後,立即回房,關上門。
馳曜換著拖鞋,視線追隨許晚檸的背影,直到她的房門被關上,他才沉沉地呼一口氣,走進客廳,把手機放到茶幾上,坐到沙發上,閉目養神。
房間裡。
許晚檸掏出筆記本,打開裡麵的相冊,翻出三個證人的相片,和視頻做了對比。
果然,這老頭就是三個證人其中之一。
許晚檸激動不已,立刻拷貝視頻,另外保存。
她心情激動。
住在這個小區,果然有收獲。
如果能證明李雪和三個證人五年前就有染,當年的人證物證就可以全部作廢。
她爸爸就不用再坐冤獄了。
如今她懷疑,在場的李雪,和另外三位證人,很可能全都是凶手。
再加上警局的陳子陽是李雪的親戚。
這些證據鏈一旦形成,她替爸爸洗掉冤屈,指日可待。
許晚檸忙到深夜,洗完澡,吹乾頭發。
她穿著毛茸茸的長袖睡衣,披頭散發,拖著疲憊的腳步,端著空杯走出房間。
客廳亮著燈。
她四處張望,見不到馳曜的身影,便來到水吧台,打上一杯溫開水。
她邊喝水邊往客廳走去。
環視一圈,發現大門虛掩著。
馳曜沒關大門?
他做事向來謹慎小心,不是那種冒失的人。
許晚檸好奇地走過去,拉開門,往外探頭看了一眼。
果然,電梯門口,馳曜跟蘇月月麵對麵在說話。
距離不遠,許晚檸縮回頭,貼在鞋櫃門板上聽著
馳曜冷聲問:“怎麼找過來的?”
蘇月月心虛道:“你天天上下班,我派人在你單位門口守著,跟了你兩天,輕而易舉知道你住的地方。”
馳曜雙手叉腰,深呼吸一口氣,“蘇月月,做你自己的事情去,找你的姐妹逛街購物,跟她們去旅遊,去參加聚會,彆再纏著我。”
“我就要纏著你。”蘇月月撒嬌賣萌地囔囔著,“天天纏著你,直到你變成我的男人為止。”
馳曜指著她的腦袋,用力一按,“用粵語怎麼說來著?你癡線。”
“曜哥,你罵我神經病?”
“對,你去精神科看一看吧。”
“要去醫院看精神科的是你。”蘇月月的聲音拔高,氣惱地指著門口的方向,“你用腦子好好想一想,她許晚檸心術不正,對你打起歪心思了。深城這麼多房子可以住,她硬要住在你租的房子裡,還出動她閨蜜幫忙,強行入住,她就是想勾引你,這種女人心機頗重,妥妥的綠茶婊,你千萬彆被她騙了。”
馳曜無奈一笑。
蘇月月很是不爽,“曜哥,你笑什麼?你就是個大直男,遲早被許晚檸這種綠茶婊給騙了,她是不是經常在你麵前搔首弄姿?”
馳曜蹙眉,沉默不語。
“她除了搔首弄姿,是不是經常故作天真,說話嗲嗲的?還模糊你們的界線,故意與你有身體接觸?委婉貶低我,抬高她自己?甚至扮演弱者,製造曖昧,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
馳曜一臉認真地聽完,好奇問:“這就是綠茶?”
蘇月月點點頭:“對啊!你可要帶眼識人,千萬彆被她蠱惑了。”
馳曜近她一步,神色凝重,聲音誠懇:“蘇月月,有什麼辦法,讓許晚檸變成綠茶?”
“啊?”蘇月月傻眼,以為聽錯,愣住了。
馳曜淺笑道:“我以為綠茶是貶義詞,沒想到是個好詞,我挺希望許晚檸是個綠茶,對我做綠茶的事。”
蘇月月氣得胸膛起伏,捂著胸口深呼吸,震驚又詫異地看著馳曜,氣得臉都綠了,“曜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有病,離我遠點。”馳曜按下電梯,門打開的一瞬,他把蘇月月推進去,警告道:“以後不要來疊雲小區找我,更不要找許晚檸,聽見沒?”
“我不要。”
“惹怒了我,就絕交,自己看著辦。”
電梯門關上。
馳曜轉身往回走。
他回到家門口,看見大門開著,許晚檸背靠鞋櫃,雙手握著水杯,低頭聆聽。
門口出現人影,許晚檸抬起頭看去。
四目對視。
馳曜挑眉,聲音溫柔:“小綠茶,都聽見了?”
許晚檸無奈一笑:“馳曜,能不能不幼稚?這真不是什麼好詞。”
馳曜進屋,反手關上大門,背靠門板,凝望許晚檸。
他深邃漆黑的眼瞳泛著一絲熾熱的光芒,“但我覺得,綠茶做的事,全是福利。”
“綠茶挑撥離間你和蘇月月的關係,也是福利?”
“當然。”馳曜不假思索,“說明綠茶在乎,吃醋,反擊。不是挺好的嗎?”
許晚檸無語了,端起杯喝了口水,抿了抿唇,心底泛起一絲漣漪,再次抬眸對視馳曜。
兩人突然沉默了。
眼神直勾勾望著對方,又找不到什麼話題,又不想離開,空氣逐漸變得燥熱,眼波流轉之間,帶著黏糊糊的曖昧氣氛。
馳曜盯著她粉嫩的唇瓣,喉結上下動了動,氣息變得炙熱。
都是成年人,眼神拉絲到這種程度,但凡有人先著火,不再克製地撲上去,那就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許晚檸先抽回理智,沙啞的聲音冒出一句,“晚安。”
她心慌意亂,立刻轉身,走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