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宜還不忘添一把火,“公公說得即是,我這妹妹打小命硬!”
“來人啊,還不快把這妖女抓起來,交給國師處置!”福公公大喝一聲,叫來殿外的禦林軍。
看著那些身穿鐵甲的人圍進來,崔氏都嚇傻了,牢牢把楚熙護在懷裡。
“福公公,本王還在這兒呢?你敢動本王的女兒?”
楚驍也很無語,自己不說話,他們就當自己不存在嗎?
皇兄莫名其妙昏迷,他便是這現場最有話語權的存在。
敢越過他抓人,且抓的還是他的女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本王也覺得稀奇,皇兄昏迷,你們第一件事要做的不去找太醫,一個個,是何居心?”
楚驍壓迫感十足的眼神掃過在場每個人,福公公嚇得語無倫次去吩咐小太監請太醫。
“來不及了!”
“陛下這狀況是激動過度所致,等太醫來救,定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留下後遺症。”
楚熙想起,前世自己入主東宮那幾年,常常聽太子提起陛下的頭痛病,想來定是此時所致。
“父王、福公公,陛下這病,我能治!”
說著,楚熙已經拿著針灸包朝鼎元帝和楚驍那邊走過去了。
“你能治?!”
福公公自然信不過她一個黃毛丫頭。
“她能治?”
“顧熙你做夢呢吧?”
“你不過跟一個江湖騙子學過幾日罷了,你來治,我看你是想弑君吧?”
顧繼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這孽女自己找死,彆的時候,他絕不攔著。
但今日若她真把陛下治死了,怕是這裡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他剛考上進士,剛娶了縣主,權利地位剛剛到手,可不想就這麼被那孽女害死!
“我說了,我若現在不治,陛下日後定留後遺症。”
“等陛下醒來時,怪罪未能及時救治,這責任,顧縣馬擔嗎?”
楚熙直接回懟顧繼。
聽到這孽女對自己的稱呼,顧繼發狂了一般質問:“你叫我什麼?!”
楚熙懶得搭理他。
“我是你爹,是你老子,你竟然隻喊我顧縣馬?”
顧繼怒火中燒,回憶起昨日離開顧家草屋時這孽女的模樣,他眉心都跟著跳了跳。
她怎麼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的?!
在顧繼腦中,對這個二女兒雖不怎麼關注,但也知道,她在家中都是很溫順乖巧的。
怎從昨日開始,變得這般叛逆不馴?
他不了解,其實楚熙這人的脾氣本來就不好,隻是前世太在意顧家這些白眼狼,為了迎合他們一點點在磨平自己的棱角。
放下尊嚴,改變自己。
現在,放下執念後,她要完全活出自我。
“顧縣馬,熙熙現在是本王的女兒,姓楚!皇兄昏迷前已經答應了,賜國姓,讓她入我皇室族譜。”
“你是在反對皇兄的旨意,還是不把本王這個王爺放在眼裡,想欺負本王女兒?”
楚驍微微側了側身,擋在楚熙和顧繼麵前,為顧熙撐腰。
他雖是半蹲著的,但那一刻,在楚熙心裡,他的身姿高大威武。
兩世來,除了母親崔氏,無人再這般護過她了。
“父王。”
楚熙打從心底認下他這個爹。
若王府那幾位公子哥兒都靠不住,她定會擔起女兒的責任,侍奉父親左右,給肅王養老送終。
“熙熙,你當真有辦法隻好你皇伯伯?”
楚熙堅定且自信地點頭。
崔氏也跟著應和,“我們熙熙曾跟遊醫學過,沒事自己也看醫書。”
“熙熙,娘信你能治好陛下。”
母親的鼓勵在耳邊溫柔地回蕩。
楚熙雙眸泛著淚光,她絕不會讓父母失望。
她蹲下身子,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銀針,剛要刺入鼎元帝的皮膚,福公公下意識想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