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潘迪特聊了一些接下來的計劃後,拉維回了自己房間。
阿努什卡正在整理床鋪,米白色的床品被她捋得平展,指尖還捏著半角被單。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阿努什卡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動不動麵紅耳赤了,但是在和拉維親密的時候,依然藏著幾分羞意。見拉維回房,她也顧不上把被單完全鋪好,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快步迎上前來。
“少爺,您回來了。”
前幾天開始,拉維在看阿努什卡練瑜伽時,來了興趣,讓她教他一些簡單的拉伸動作。本已堅持了兩三天,但今日與潘迪特的談話耗費了不少心神,拉維著實感到疲憊。
“嗯,阿努什卡,幫我揉揉肩。”他往床榻上一靠,語氣裡帶著幾分慵懶。
“好~”
阿努什卡輕輕坐上床沿,纖長的手指按上他的肩膀。
讓拉維稍顯意外的是,她雖然手法略顯生疏,但按壓的穴位卻恰到好處,力道均勻,讓他肌肉的緊繃感漸漸消散。
尤其是她揉捏肩頸時,全神貫注,完全不介意手指的酸楚,那份專注讓拉維不由得心生讚賞。
“阿努什卡,你在家學過按摩嗎?”趴在床榻上,拉維閉目問道。
“學過一點,”阿努什卡的聲音輕輕的,帶著點回憶的軟意,“媽媽說,婚後給丈夫揉肩捶背是妻子該做的事,讓我跟著她學過一段時間推拿的法子。”
拉維恍然大悟般點頭,指尖敲了敲床榻,怪不得阿努什卡找的穴位還挺準,原來是有過專門學過。
“少爺,您翻個身,我來按腰腹。”阿努什卡的聲音多了幾分試探,怕拉維不喜歡這樣的接觸。
拉維嗯了一聲,翻身平躺,看著阿努什卡跪在他身側,雙手輕輕覆在他的腰腹上,慢慢揉按。
拉維嘴角帶笑,右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下,輕輕撫摸起阿努什卡的臀部和腰身——瑜伽練出的線條緊實又柔軟,觸感格外好。
阿努什卡的臉瞬間紅了,指尖的力道都頓了頓,卻沒躲開,隻是咬著下唇,忍著羞澀繼續給拉維按摩,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拉維感受著女孩掌心的溫度,還有她因緊張而輕輕的顫栗,指尖的觸感愈發清晰,心頭漫上細碎的暖意。
他微微起身,雙臂環住阿努什卡的腰,稍一用力,就將她一下子挪到自己身上——這樣一來,阿努什卡從側跪變成了跨坐在他腰上,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這樣按。”拉維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側,帶著幾分低啞。
“好……”阿努什卡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害羞又聽話的神情落在拉維眼裡,格外動人。她調整了姿勢,雙手重新覆在拉維的肩頸上,動作比剛才更輕了些。
拉維看著這個角度的阿努什卡——她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鼻尖泛著淡淡的粉,連帶著周身的氣息都裹著她淡淡的香味。他直起身,嘴唇貼著她的耳垂,帶笑道:“今天我累了。”
“啊?”阿努什卡小聲的驚呼一聲,尾音還帶著未散的顫意,顯然沒反應過來。直到她低頭看著拉維摟著自己腰的手,再看看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慢慢才逐漸明白了拉維的意思。
她的臉刷的紅透了,連耳朵尖都染著深粉,手指緊緊攥著拉維的衣角,指尖泛白,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阿努什卡坐在他身上,好半天才敢抬眼看向拉維,見他隻含笑望著自己,目光裡沒有半分催促,隻有溫柔的縱容,才慢慢放鬆了些。
“嗯~”阿努什卡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吟回應拉維。
隨後她先抬手解開了自己外衫的係帶,淺青色的布料順著肩頭滑落,露出纖細的鎖骨。到內衫時,她又頓住了,雙手護在胸口,怯怯地咬著下唇。拉維見狀,指尖輕輕勾了勾她垂落在臉頰的發絲,聲音放得更柔:“慢慢來,不著急。”
有了他的安撫,阿努什卡深吸一口氣,才慢慢將內衫也褪了下來——常年練瑜伽的身體線條勻稱又柔韌,肌膚在燭火下泛著瑩潤的光,腰腹處的馬甲線若隱若現。拉維的笑意深了些。
一開始,阿努什卡分外羞澀。但她畢竟常年練瑜伽,
拉維隻覺得渾身的疲憊都被驅散了,舒服得眯起了眼。
“是……”阿努什卡的臉色愈發緋紅,眼睛半眯著,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拉維都有些不想起來了。
但考慮到今天還要進一步宣傳阿育吠陀香皂,他也隻能在阿努什卡的服侍下起身。
阿努什卡倒是沒那麼疲憊,臉上還殘留著些昨晚的紅暈,看起來格外動人。
這讓拉維不禁感歎,練瑜伽對女孩子是真有好處啊。
就在拉維在慢悠悠吃飯,準備趕往神廟的時候。
鄰鎮曼普爾,巴爾拉姆家的毗濕奴神廟裡,克裡希納正和他的兩個兒子阿倫與維克拉姆麵麵相覷,滿臉陰沉。
巴爾拉姆家的毗濕奴神廟以紅色砂岩砌成,廊柱上雕著繁複的神像與蓮花紋,殿頂甚至還覆著一層薄薄的金箔,在日光下隱隱反光,比夏爾馬家的神廟要氣派不少。
但是此刻,明明是一周一次的主祭日,卻門可羅雀,完全不像往常一樣人頭攢動、香火繚繞,連殿外供奉鮮花的石台都空了一半。
原因他們剛才已經知道了。
鎮上的信徒們,大多都去巴塞爾鎮去了。
去求一塊毗濕奴神賜福的潔淨神皂。
這年頭,印度人百分之八十,都有輕微或者嚴重的皮膚病,除此之外,因為氣候濕熱、衛生條件落後,還飽受蚊蟲的困擾。
但是現在,他們傳聞,隻要求得夏爾馬家的阿育吠陀香皂,就能獲得毗濕奴神的賜福,解決這些困擾。
有個彆昨天從夏爾馬家神廟獲得香皂的鎮民,幾乎把夏爾馬家賜予的阿育吠陀香皂吹的神乎其神。
很多信徒天剛亮的時候,就來他們家的神廟問,祭司大人能否賜予一塊那樣的神皂。
但是克裡希納哪有這東西?
他隻能把這些信徒臭罵一頓,斥責他們“被邪物蒙蔽了雙眼”,“不配侍奉神明”。
不過這也引起了克裡希納的警惕,他知道,肯定又是夏爾馬家拉維那小子在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