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希納為了知道具體情況,他讓小兒子維克拉姆去找一個得到了夏爾馬家阿育吠陀香皂的首陀羅。
維克拉姆威逼對方,交出那塊阿育吠陀香皂。
那個首陀羅不同意,被維克拉姆派人打了一頓,才哭喪著交出來。
神廟主殿,克裡希納捏著那塊淡黃色、散發著淡淡檀香和草藥味的香皂,指尖幾乎要把它掐出印子。
尤其是看著香皂的毗濕奴法相和上麵蓋著的夏爾馬家印章,眼裡幾欲噴火。
他臉色鐵青,對著兩個兒子低吼道:
“看到了嗎?這根本不是香皂,這是夏爾馬家插進我們心口的刀!”
阿倫皺著眉,語氣凝重:“父親,這東西若真如傳言那般有效,又打著毗濕奴神賜福的名號……信徒隻會越來越往巴塞爾鎮跑。我們的香火錢,怕是連往年三成都保不住。”
維克拉姆更是急得跳腳:“他們這是在搶我們的根基!父親,不能再忍了!必須讓夏爾馬家把這邪門的東西收回去!”
克裡希納眼中寒光閃爍,他猛地將香皂摔在桌上,聲音陰沉:
“收回去?他們肯嗎?這不僅僅是搶信徒、搶盧比,這是在動搖我們所有婆羅門祭司的立身之本!”
他站起身,在空曠的大殿裡踱步,影子被拉得忽長忽短。
“之前那些婆羅門家族作壁上觀,是因為夏爾馬家再折騰,也觸犯不到他們的利益。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停下腳步,看向兩個兒子:
“拉維這小子,弄出這個‘神賜香皂’,等於給所有神廟立了個新規矩——誰沒有這東西,誰就失去了神的‘恩寵’,誰就會被信徒拋棄!今天是我們巴爾拉姆家,明天就可能是他們任何一個!”
阿倫瞬間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眼中亮起光:“您是說要聯合……”
“沒錯!”克裡希納斬釘截鐵,“立刻備車!我要親自去拜訪伯克裡、安度魯因,還有附近所有有頭有臉的婆羅門祭司!告訴他們,夏爾馬家不是在幫難民,不是在行善,他們是在掘我們所有婆羅門的根!是想用這種歪門邪道,騎到我們所有人頭上!”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憤怒和決絕的狠厲:
“這一次,觸及的是所有人的根本利益。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繼續縮著頭!我們必須聯合起來,讓夏爾馬家,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拉維,把吞下去的東西,連本帶利地吐出來!讓他明白,婆羅門的傳統,不是他一個毛頭小子能輕易撼動的!”
……
巴爾拉姆家在行動,拉維這邊,則先去工廠看了一下,順便再帶點阿育吠陀香皂去神廟。
他本想著催促工廠加大生產,誰知道,產能超出他的想象。
工人們吃飽了飯,還有豪華公寓在前麵吊著,工作熱情直接爆表,有的甚至夜裡偷偷起來加班。
不過拉維還是沒有加大香皂的供應,仍然隻帶了200塊去神廟。
一來賜的太多,反而顯現不出稀缺性。二來,他還需要攢一部分香皂,後續等蘇聯解體和蘇聯人交易,並且後續給其他毗濕奴神廟供貨。
到了下午,夏爾馬家神恩香皂的事,越傳越廣,周遭數個鎮子的居民都來了。
許多從孟買、德裡等外地來的信徒,更是在巴塞爾鎮逗留,打算多求幾塊香皂,帶給親人。
還有人乾脆打電話給七大姑八大姨,讓他們速速趕來巴塞爾鎮。
總之,香皂引發的狂熱愈演愈烈。
當《印度快報》的首席記者蘇赫尼來到巴塞爾鎮的時候,也被神廟外彙聚的人山人海給震驚到了。
他是從齋普爾的拉賈斯坦時報主編那裡得到的消息。
得知拉維又弄出了大新聞,他直接早上五點就讓司機開車趕過來。
下車後,蘇赫尼第一件事,從獲得了阿育吠陀香皂的信徒那裡,花了兩百盧比,高價將香皂購買了過來。
在全方位研究了這阿育吠陀香皂之後,蘇赫尼的反應比阿肖克妮和米拉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作為一個資深記者,接觸政壇商要,看得更遠也更深。
他如何不知道,這小小香皂背後可能蘊含的巨大商業價值和宗教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