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巧春這個操作,讓打破了大家吃席的計劃,賓客們隻能灰頭土臉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宋苗也黑著一張臉回家做飯,反倒是宋向文和宋南星兩人對視了一眼,卻並沒有急著走,反而藏在了搜查隊必經的路旁。
不一會兒,搜查隊果然帶著一個廚子下了山。
看到廚子並不是十裡八村最會算計的範大廚,也不是範大廚的師兄弟和他們的徒子徒孫,而是向陽村那個慣會偷奸耍滑、還和高巧春他爹高胖娃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的高大牛,宋向文和宋南星立刻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
雖然全盤計劃一下子落了空,還損失了一條烏魚、五毛錢,爺倆的心情卻無比的平靜。
“師傅,你怎麼看?”
宋向文笑著說道:“還能怎麼看?當然是拿眼睛看!”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宋南星甚至於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宋向文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小丫頭也沒個老少,還倒反天罡,衝我翻白眼了!”
宋南星撇了撇嘴,嚴肅的又問了一遍。
“師傅,這次的事兒,你怎麼看?”
宋向文終於沒有再展示他的幽默,而是正色道:“我覺得,這事兒多半是高巧春那婆娘在搗鬼,自導自演給她媳婦看的。
不過,她那媳婦也不是個簡單的。
我們兩家那些事兒,又不是啥秘密,稍微打聽一下就清楚了,可她還是巴巴的讓宋誌宏來請了我們倆。
這隻能說明,她也沒安什麼好心。
如今高巧春鬨了這麼一出,著急的可不是咱們倆……”
宋南星眼珠子一轉,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宋巧姑家,幽幽的說道:“你猜,我那便宜舅娘,是不是也有了“上進”的心思,卻沒彆的法子,才……”
上進?
宋向文一開始還沒弄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可順著宋南星的目光一看,立刻秒懂。
“你是說,羅彩兒也想去軍醫院參加短期培訓班?”
宋南星撇了撇嘴,道:“除了這事兒,我再也想不出彆的原因,能讓她忤逆高巧春也要請咱爺倆去吃喜酒的了。”
宋向文摸了摸宋南星的腦袋瓜子,笑道:“這年輕就是好,腦袋瓜子就是好使。
我都沒有想明白的事兒,你居然想明白了。
不愧是咱家的崽。”
宋南星接受了宋向文這不走心的讚美,抿了抿嘴,補了一句。
“但咱們家送的那烏魚和禮金,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宋向文笑著搖了搖頭。
“這你可就不一定了!
這婆媳大戰,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更不一定是高巧春這婆娘穩占上風。
這兩盞不省油的燈放在一起,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高巧春取得階段性的勝利咱們就不說了。
萬一這羅彩兒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你又猜到了她的心坎上,這烏魚和禮金不僅能回來,說不定還能折成錢,甚至翻倍呢!”
宋向文的推斷有理有據,讓一向愛財如命的宋南星,第一次有了這錢不賺也行的想法。
畢竟,推薦一個壓根不知道底細,要有可能被換了芯子的外人去參加培訓醫生的短期培訓班……
這種事情,想想都不靠譜。
萬一培訓不合格,算誰的?
萬一出來以後犯了錯誤,出了人命,算誰的?
萬一學了本事,翅膀硬了,要飛走,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