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巷裡,一對冤家狹路相逢了。
盛墨蘭撩了撩頭發,率先開口道:“嗬嗬嗬,聽說大娘子這幾日是儒釋道三家一起拜,不知道求的是哪路神仙啊?”
盛如蘭停下腳步,反擊道:“難道你小娘就沒求神拜佛,我可是聽說這幾天林棲閣人手一本易經,就連那不識字的都揣著個羅盤到處算!”
“殊不知啊,這人的命一生下來就定好了,高貴就是高貴,低賤就是低賤,再怎麼算也是沒用的!就算哥哥高中了,庶出的妹妹也是高攀不上國公府的!”
盛如蘭本來想把臭墨蘭當透明人的,因為她大姐姐說科考期間家裡要和和氣氣的,但墨蘭不開眼非要找不痛快,她就隻能依著她了。
盛如蘭的話著實是捅到了墨蘭的心窩子裡,她眼睛一紅,眼淚瞬間出來了:“五妹妹,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呢,爹爹早就說過,不許家裡再爭什麼嫡庶,你這樣說話,是不把爹爹放在眼裡!”
“切,又來這手,就沒點新鮮的!”盛如蘭撇撇嘴,對於墨蘭的這一手和林噙霜如出一轍的扮柔弱扮委屈,她早就看透了:“你就哭吧,哭完了再去告狀,我才不怕你呢!”
說完,盛如蘭揮一揮衣袖,神清氣爽地走了,懟贏墨蘭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你...嗚嗚嗚...”盛墨蘭捂著臉哭著跑去了林棲閣。
...
正月十八申時四刻(下午四點),開寶寺貢院正門。
“出來了,出來了!”趙世安在盛明蘭和盛華蘭的望眼欲穿中出來了。
趙世安把手中的物品遞給一旁的小桃等人,一把將盛明蘭攬入懷中:“娘子,我想你了!”
說話的同時,他還看向了盛華蘭,眼中情意滿滿,意思是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盛華蘭微微頷首,淺淺一笑,雙手握拳,轉過身去和盛長柏說話,不能再看了,她真的好怕自己會克製不住,衝上去擠進他寬廣又溫暖的懷抱裡。
“官人,我也想你啊!”盛明蘭緊緊摟著趙世安的腰身,禮教和矜持什麼的都去見鬼吧,她現在恨不得把自己融進趙世安的身體裡,三天兩夜未見,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因為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所以夫妻倆簡短溫存過後便分開了,和盛家人打過招呼後,趙世安和盛明蘭上了自家馬車。
上了馬車後,盛明蘭坐在趙世安懷裡,捧著他的俊臉左看右看,她總覺得趙世安好像瘦了,她心疼道:“在貢院裡麵沒吃好吧,你想吃什麼,一會兒回家我親手給你做?”
“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我想吃紅豆,粉色的那種!”趙世安視線下移,眼神曖昧,他現在隻想吃盛明蘭和盛華蘭,其他什麼都不想吃。
“給你吃,讓你吃上個三天三夜,吃個夠!”
“三天三夜,我倒是沒問題,就怕你撐不住!”
“撐不住也要撐啊,你隻管吃就是了!”
“嗬嗬嗬...”
小彆勝新婚,這一夜夫妻倆徹夜纏綿,天明方休。
沒用三天三夜,一夜盛明蘭就撐不住了。
盛明蘭沉睡後,趙世安和盛華蘭不約而同地出門辦事,到了盛華蘭名下的一處彆院,胡天胡地纏綿了一個白天,把盛華蘭也喂得飽飽的。
接下來,等待省試放榜的日子裡,趙世安在兩朵金蘭的日夜陪伴下,享儘了齊人之福。
哦,對了,農曆二月中旬,盛華蘭低調地辦理了和離,把剩餘的嫁妝什麼的都拿了回來,真正成了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