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伸手捂住了李明達的耳朵。
孔穎達看向手中宣紙,下意識的開口念道:“乾娘真……潤!”
隨著最後一個字念出,現場瞬間陷入了死寂。
眾人都神色古怪的看向了張慎之。
而此時的張慎之整個人都傻了。
他當初撿到這首詩時,隻覺得辭藻華麗,韻味無窮,哪裡想到這竟然是一首藏尾豔詩。
而且這首詩仿佛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砰!”
“簡直有辱斯文!如此下作的詩也敢拿出來!”呆愣了半晌,孔穎達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猛地一拍案幾,指向張慎之,怒聲喝斥道。
“夫子,這作詩通常都是有感而發,或許張二郎作此詩時,正在做些不可描述之事也說不定呢!”林平安直接補了一刀。
嘶!
眾人聞言,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張慎之和李氏不會……
“林平安,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張慎之豈是那等肮臟齷齪之人?”張慎之又驚又怒。
“張二郎,人在做,天在看,你究竟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林平安冷聲道。
“長安伯,你敢汙我清白,我回去定告訴我家夫君,你就等著被彈劾吧!”貴婦女眷席上,李氏麵對周圍女眷怪異的目光,氣的渾身發顫,看向林平安,咬牙切齒道。
“嗬嗬……”林平安對此報以嗬嗬。
丟了這麼大的人,張慎之和李氏哪裡還待得下去?兩人起身離席,灰溜溜的離開了芙蓉園。
“姐夫,你捂住我耳朵乾嘛?剛剛兕子都沒聽到呢!”李明達撅著小嘴,看著林平安。
“兕子你還小,那不是你該聽的!”李麗質瞥了林平安一眼說道。
“是啊,兕子,你姐夫他也是為了你好!”高陽點頭附和。
此時,姐妹倆都俏臉微紅。
“小家夥,這詩真是張慎之作的,這不會是你塞給他的吧?”李月眨了眨狐媚眼,看向林平安,嫵媚的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李麗質和高陽還有李泰一行人都看向了林平安。
“我與他本就有怨,你們覺得這可能嗎?”林平安故作無辜道。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兩人早已結下了生死之仇,林平安又怎麼可能會送詩給張慎之呢?
而且張慎之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要仇人的詩,這根本就說不通。
唯有知道內情的李思文和尉遲寶琳嘴角狂抽。
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讀書人,太狠了,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待明日這首詩流傳開來,張慎之和李氏的名聲怕是徹底毀了,這個張慎之還真是作繭自縛,不知死活,如此場合,竟然拿出這種豔詩!”李泰感歎道。
“是啊,以勳國公那暴脾氣,張慎之縱然不死也得脫層皮,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長孫衝點頭附和道。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句話很快便應在了他的頭上。
不好!張慎之這個混蛋,不會把老子也坑了吧?!
侯元禮見張慎之如此狼狽退場,頓時也不淡定了,正準備開口向孔穎達要回詩詞。
恰在此時,林平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夫子,莫要生氣,侯三郎不是還作了一首嗎?夫子何不念出來讓大家品鑒一番!”
侯元禮聽到這聲音,沒來由的渾身打了個冷顫,連忙朝孔穎達拱手道:“夫子,我突然想到我這首詩好像還有些許瑕疵,還需要修改!”
話落,他朝一旁的侍女說道:“去把本公子的詩詞拿回來,待本公子修改一番,再送與夫子品鑒!”
林平安見狀,忙朝李思文使了個眼色。